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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王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笑道,“不等萧国公府开口要兵权,皇上就主动给了萧湛三万兵马,那十万兵马,与萧国公府无缘了。”
杜仲赫然大笑,“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说着,他斜了祈王一眼,手中酒盏轻轻摇晃,“王爷,十万兵马,你就不动心?”
祈王笑了,笑容勾魂魅人。
十万兵马,怎么可能不动心?
若是不动心,他怎么会和慕将军走的那么近,不就是想要兵权吗,只是没想到他筹谋算计了许久,全被萧国公府给搅合了。
不过萧国公府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转身就被皇上摆了一道。
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祖琅拧了眉头。惋惜道,“因为徐太后的缘故,皇上并不喜欢王爷,王爷想取兵权,难啊。”
沈祖琅的话,直戳祈王的痛楚,祈王的脸色有些青。
不过沈祖琅并不心慌,因为他说的是大实话。
祈王也没有发难。而是问道,“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沈祖琅思岑了几秒道,“以王爷的才智武功,不输敖大将军,唯一的遗憾,就是皇上那一关。”
因为皇上不喜欢祈王,朝中大臣和祈王往来。总抱着小心翼翼的态度。不敢得罪,不敢亲近。
祈王要做的是取得皇上的信任。
而建立信任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救皇上一命。
“你是说刺杀皇……?”杜仲眸光凝重,“这样做太冒险了,一个不好,会粉身碎骨!”
沈祖琅瞥了祈王一眼,“富贵险中求,只要定了敖大将军的罪。就有人抢兵权了,短短几日,王爷还有别的好办法吗?”
有好办法才怪了!
他想取得皇上的信任想了多少年了,也做了许多的努力,可是皇上对他一直不冷不热。
祈王端起酒水,一饮而尽。
杜仲就知道祈王已经被说服了,只是,“皇上不出宫,总不能拉着他出宫吧?”
沈祖琅耸肩。这就不是他能办到的了,他连皇宫都进不去。
三人在凉亭里商议。
忽然。有抹黑影出现在凉亭之外。
暗卫手里拿着一支箭,箭头还绑着信件。
迈步上凉亭。暗卫把箭放在桌子上,道,“王爷,有人将箭射在王府大门上。”
祈王取下信,才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凝重了起来。
杜仲忙问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祈王很信任杜仲和沈祖琅,把信给他们看。
看着信上的内容,杜仲怔住了。
简直是口渴了有人送茶水,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
“王爷,无瑕姑娘可真是善解人意呢,”杜仲笑道。
祈王大笑。
欢快的笑声在朦胧夜色中,传的很远。
接下来几天,朝廷朝外,都在议论敖大将军盗裴老族长陵墓一事,传的是沸沸扬扬。
裴氏一族,大周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裴老族长的陵墓被盗,还是被战功彪炳的敖大将军所盗。
这事,很多人都不信。
一个为大周朝建立了无数战功的将军,怎么可能做那等龌蹉龃龉之事?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啊。
而且,敖大将军这些年,盗了很多的墓,太损阴德了。
听着京都大街小巷的议论,芍药笑道,“人人都唾弃盗墓,说这样败坏纲常的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呢。”
安容在绣针线,听了芍药的话,安容一笑置之,“能执掌十万大军,又岂是区区流言就抹杀了的,别忘了,他盗墓最初的目的可是为了筹措军饷。”
前世,敖大将军为了筹措军饷而盗墓,可是引来无数人的同情怜惜。
可惜,在证据面前,他的苦衷就是一个笑话。
芍药撅了嘴,道,“朝廷国库空虚,发不出饷银的又不止他一个,国公爷不就拿玉锦阁的收入贴补吗,而且萧国公府的兵马比他更多。”
安容瞥了芍药几眼,笑道,“有苦衷,出发点又极好,总是容易被人谅解。”
如安容预料的那样。
在京都人人都鄙视敖大将军时,他盗墓是为了筹措军饷的事被人抖了出来。
之前鄙视的人,开始同情敖大将军了。
为了大周,奋勇杀敌,十万大军发不出饷银,那些官兵吃不饱穿不暖,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
这样的好将军,大周从未有过,就算盗墓有错,也该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
这些流言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的愤怒,几乎能把御书房给掀了。
皇上重重的将手里的一本账册甩在桌子上。(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