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不知道谁更胜一筹,所以问旁人。
如果肯定了,就无需再问了。
上官昊笑了,眸底流出赞赏之色,好一个聪慧的女子,他原想给她出个难题,为难她一下,没想到她随口一句反问就打岔了过去。
再见她望着棋盘的模样,上官昊就知道她懂下棋,还是个中高手。
他嘴角缓缓上扬,正要说话。
一旁走过来一个护卫,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上官昊眼神一冷,摆摆手,护卫便退了下去。
萧湛刚拿起棋子,还没放下,就搁回了棋盘里。
“不下了?”安容望着萧湛道。
萧湛倪了上官昊一眼,“上官世子的心已不在棋盘之上。我便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上官昊扫了棋盘一眼,道,“这一局棋,不只是你我在下。”
上官昊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安容听得是云里雾里。
等离开了凉亭,走远了些,安容才问萧湛道。“这一局棋,除了你和上官昊,还有谁在下?”
萧湛看着安容,见她眸底闪亮,带着满心的好奇,他好看的唇瓣张合间,吐出几个字。“东延太子。”
安容嘴角抽了一抽。
下棋就下棋。方寸之间的事,有必要弄到江山棋局的高度吗?
不过,方才护卫禀告上官昊的时候,她耳朵竖的极高,也没听到什么。
但从上官昊的神情来看,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安容推了萧湛一下,问他,“是不是北烈出什么事了?”
萧湛摇摇头。“应该是朝倾公主出了事。”
安容愕了一下,“她能出什么事?”
她是北烈公主,是北烈皇帝捧在手心里疼的,若是在大周出事,会打战的好吧,而且还是大周理亏,皇后召见她,肯定会护她周全的。
想着,安容眼睛一亮。
她怎么老是忽视东延太子。把他给忘了呢,行宫有上官昊在。他进不来,今儿皇后召见。上官昊没有陪同在侧,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啊。
他不会趁机把朝倾公主绑架了,带回东延吧?
那样,还真的就有好戏看了。
只是……瘟疫该怎么办?
虽然她和朝倾公主已经撕破脸皮了,相看不顺眼。
但各有所需,还有谈判的机会啊。
等出了行宫,安容便让暗卫去打听,看看朝倾公主是不是没有进宫。
上了马车后,便是回萧国公府。
等马车在国公府前停下,暗卫便回来禀告道,“朝倾公主进宫了。”
进宫了?
安容眉头轻皱,“没出什么特别的事?”
暗卫回道,“车驾接了朝倾公主后,路过天香楼时,被许多铜板砸中,有一会儿的混乱。”
不过,朝倾公主确确实实进宫了。
看着安容紧皱的眉头,萧湛道,“如果朝倾公主不愿意跟东延太子走,他带不走她。”
这一点,安容倒是相信。
如果朝倾公主不是自愿来大周的,萧湛他们哪能带她来?
萧湛他们不过是带着她在醉扶归住了一晚,她就把醉扶归给坑了,这等心机手段,远比前世更狠。
而且,东延太子对朝倾公主用情至深,就更不会难为她的了。
安容担心的是重生的东延太子,他和她一样有前世的记忆,知道萧湛才是北烈和东延最大的敌人,他想要吞并大周,首先要除掉的就是萧湛和萧国公府。
安容和萧湛迈步进国公府。
两人朝临墨轩走去。
半道上,萧迁走了过来,问道,“朝倾公主答应给秘方了吗?”
萧湛轻摇了下头,问萧迁,“雪儿的病如何了?”
萧迁轻咳了两下嗓子道,“雪儿没有得瘟疫,她得的是一般的伤寒。”
安容眼睛轻眨了两下,表示怀疑。
萧迁郑重点头,“来了好几个太医,都说是一般的伤寒,与瘟疫病症大有不同。”
安容放心一笑,“不是瘟疫就好。”
回了临墨轩,安容被喻妈妈拖着泡了个药浴,生怕她会染上瘟疫。
等泡好药浴,安容才许吃午饭。
好了,刚端上碗呢,筷子伸出去,还没碰到菜。
丫鬟就进来道,“少奶奶,皇上宣你和少爷进宫一趟。”
安容饿出来的好胃口,瞬间没了一半。
她扭头瞥了喻妈妈一眼,“好了,药浴白泡了。”
可怜她早上吃的不多,又走了许久,还泡了好久的药浴,已经饿的快前胸贴后背了!
喻妈妈站在那里,是哭笑不得,泡药浴以防瘟疫这是应该的,谁能料到皇上会召见?
皇上不能不见,饭不能不吃。
就这样,安容和萧湛再一次在马车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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