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不觉得安容身子不适,做大夫的,观人脸色,便知道这人的身子情况,安容气色红润的很,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安容笑了笑,开门见山的问,“李大夫,我今儿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儿。”
李大夫微微一愣,眸中带了疑惑之色,他今儿赶回京,夫人便告诉他,说武安侯府曾派过人来找他,而且让他回京便去武安侯府一趟。
武安侯急着找他,沈四姑娘也找他,莫非是为了同一件事?
李大夫忙道,“四姑娘但问无妨。”
安容点点头,道,“是这样的,我九妹妹有些身子不适,大夫怀疑她是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而且我九妹妹早产了一个月,七活八不活,我九妹妹八个月便出生,身子骨一直无碍,到现在才不适,是何缘故?”
安容撒了点小慌,她实在不好问的太直白了。
李大夫微微一鄂,道,“我记得府上九姑娘并非早产,而是足月生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了,府上大夫人还瞒着吗?”
安容听得一怔,直接惊站了起来,吓了李大夫一大跳。
安容自知反应过激,复又坐了下去,她望着李大夫,忍着颤抖愤岔的声音,问,“你确定我九妹妹不是早产?”
李大夫点点头,笑道,“四姑娘不知道这事,情有可原,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是这样的,当初大夫人晕倒,是我父亲去替她把的脉。当时便诊出来大夫人有两个月的身孕,只是那会儿武安侯府才出孝期一个月,守孝期间,按理是不能行房的,传出大夫人有两个月身孕,对侯爷的名声不大好,父亲便说是一个月,但是私下告诉过大夫人。已经两个月了,是以大夫人八个月产子,在外人瞧来是早产,其实是足月的。”
安容听得眼珠瞪的圆圆的,几乎能掉下来。
沈安姝不是早产所出,她是足月的,她竟然是足月的!
侯府上下都说她是有福气命大的。她才出生那会儿。祖母更是疼她疼的不行,为了她能活命,求佛珠,求平安符,求这个求那个,到头上,她居然是足月所生。
安容嘴角的笑有些凄凉,有些无奈。还有些愤岔!
李大夫一家是好心,可是偏偏好心办了坏事。
若是他坦言相告,她和二老爷的奸情又怎么可能会瞒到今日?!
上辈子,父亲、三叔他们更不会被大夫人和二老爷这对奸夫淫妇害的凄凉不堪!
安容苦笑一声,她想责怪李大夫,可是她责怪不出口,人家也是为了父亲好。
李大夫站在那里,看着安容,发觉安容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便有些打鼓,他好像并没有说错话吧?
“四姑娘?”李大夫轻唤一声。
安容抬眸看着李大夫。缓缓起身道,“今儿麻烦李大夫了。我没什么事了,先告辞。”
李大夫摸不着头脑,送安容出药铺。
站在人影传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安容微微抬眸,她觉得眼角有些酸涩。
希望明日父亲知道这个消息,不会气晕。
芍药和海棠几个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人都很不解,她们不知道沈安姝的身世有问题,只觉得安容这样,完全是吃饱了撑得慌,九姑娘是早产还是足月生,有什么好关心的?
芍药见安容心情不好,催着安容道,“姑娘,我们快些去碧玉湖吧,那儿肯定很热闹。”
安容擦掉眼睛的泪珠,点点头,去办自己的事。
这里距离碧玉湖有些远,安容走的小道,也花了不少的时间。
但是到约定的地点,愣是不见一人。
萧湛不在,荀止也不在。
倒是一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以及一堆清秀小丫鬟在放许愿灯。
安容祈祷萧湛和荀止能快些来。
但是这会儿,萧湛还在自己的书房。
他沐浴了一番,对着镜子瞧了瞧,发觉脸上的伤疤看不见了,便拿起玄青色锦袍穿在身上后,又穿上天蓝色锦袍。
然后出府赴约。
可是刚出门,就被暗卫请去了外书房,去见萧老国公。
当时,萧大将军也在屋子里。
见萧湛推门而入,见到他那张俊朗如神祗的脸,不由的都看怔了神。
被外祖父和舅舅这样盯着,萧湛颇不适应,他上前请安道,“外祖父,舅舅,你们找我来是?”
萧老国公又多瞧了萧湛两眼,越看越觉得萧湛的模样和一人酷似,当即道,“看惯了你戴面具的样子,乍一看,颇有些不适应了。”
萧老国公如是道,萧大将军也点头道,“还是戴面具的好。”
萧湛眉头轻陇,他感觉的出来,外祖父和舅舅有些怪怪的,之前他脸受伤,两人可是急的不行,寻遍天下奇药要帮他治好脸上的伤,就是为了他能摆脱终日带着面具之苦,怎么今儿能摘下面具了,却又说戴着面具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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