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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换做平时,四太太的劝说,十有八九不管用,但是今儿是元宵佳节,一年才一次,都想着出去玩,沈安姝是看在元宵节的份上,才对沈安溪偃旗息鼓。
不过沈安姝忍了,沈安孝可不忍,又哭又闹,吵的人不胜其烦。
安容不会怜惜沈安孝,她怜惜不起来,沈安溪就更不会了。
不是两人没有爱幼之心,而是沈安孝压根就找不到叫人爱护之处,要她们溺爱纵容他吗,溺爱出一个侯府的纨绔,纵容出一个祸害出来?
两人转身便走。
身后,四太太纳闷的笑,“今儿这是怎么了,安容比惯常脾气大很多?”
二太太则哼笑,“她几时脾气小了?”
四太太瞥头看着二太太,笑的一贯温婉,“二嫂,侯府的姑娘,除了欢姐儿,可就安容的脾气最好了。”
有时候,四太太看的是最通透的。
二太太赫然一笑,八姑娘不是脾气好,那是没脾气,跟五太太一个样子,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二太太转过头,偏瞧见二老爷抱起沈安孝,轻声哄他,“不哭了,二叔给你买花灯。”
二太太脸色顿时青了青,眸底带怒,那是一种火气从心底冒出来的感觉。
她恨不得把沈安孝从二老爷怀里拽出来才好,她给他生的儿子。一年都难见他抱两回,他倒好,见了沈安孝便抱,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她儿子呢!
要说二太太是真气,有一次她请几个夫人在东苑花园里玩,碰到二老爷带沈安孝玩,那些夫人当沈安孝是她儿子了。
二太太当时是不好发作。自己儿子病怏怏的,他不陪着,却陪沈安孝玩,哪怕沈安孝是捡风筝来的东苑!
芍药回头瞧了一眼,对安容道,“二老爷可真会轰七少爷,他不哭了。”
安容蓦然顿住脚步。她回头瞧了一眼。
只见沈安孝粉嘟嘟的小肥瘦。去抓二老爷的胡须,笑的跟刚下了蛋恨不得全世界知道的老母鸡一样。
二老爷眸中有宠溺之色。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安容眸光冷凝,嘴角的笑渐渐的冰冷起来。
沈安溪看不出别的道道,她撅了撅嘴道,“有什么好看的,走了,给祖母请安去了。”
说完,拉着安容便走。
松鹤院。正屋内。
安容和沈安溪进去的时候,正好是三太太在说话,说的也是过元宵的事。
她无奈笑道,“我是不想安溪她们出府逛花灯会,上回庄王府惜柔郡主被烧伤,我想想便觉得后怕,偏她性子拗,一定要出去,我一劝。她就委屈的跟我说,往年府里姐妹去。她只有巴巴看着的份,今年好不容易身子好了。偏又不许,我真真是拿她没办法。”
要是没出庄王府惜柔郡主的事,三太太哪里会起不让沈安溪出府的心,她巴不得沈安溪多出府,和那些大家闺秀接触一二呢。
其实,三太太还有一个担心,那就是大夫人。
大夫人于她来说,那是如刺在喉,如芒在背,不除掉,那是半点也觉察不到安全感的。
沈安姒便是前车之鉴。
她几乎可以断定,西苑的火就是大夫人派人放的!
侯府除了她,没有人能有这么狠毒的心,下的了这样的狠手。
三太太哪里不想报仇啊,她是日也想,夜也想,甚至是夜不能寐,可是安容和沈安北对她极好,她不能不顾及他们兄妹。
可是忍,便意味着担忧,担忧大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伸出她的利爪。
三太太在心中叹息,叹息中充满了对安容和沈安北的怜惜。
老太太也担忧不已,她手里的佛珠拨弄,“安溪却是没有逛过花灯会,也不怪她想去,多派几个可靠的小厮丫鬟跟着,人多的地方,不许她去。”
三太太表示,也只能这样了。
安容和沈安溪迈步进去请安。
还没说话呢,外面就有小丫鬟碰了托盘进来,上面摆着一个锦盒。
丫鬟满脸是笑的福身道,“老太太,威长侯夫人派人送了个锦盒来,说是那十双鞋大昭寺的师父们穿了,要感谢四姑娘呢。”
说着,丫鬟把锦盒送上。
老太太瞧见锦盒里摆着一套上等精致的头饰,价值少说也在五六百两的样子,不由的有些诧异,“这礼未免有些过重了。”
可不是有些重了,一双千层底的鞋,就算是安容做的,那也值不了这么多,送一套一百两的便足够了。
丫鬟连忙回道,“不重,来人说,若不是有四姑娘的叮嘱,那十双鞋根本穿不到小师父的脚上。”
因为安容叮嘱威长侯夫人,派小厮去给大昭寺挑十天半个月的水,这是一件小事,威长侯夫人照着做了。
谁能想到,大昭寺有小师父被罚挑水,他必须要挑几大缸,可不是威长侯府小厮帮忙就能不罚的。
小厮挑水的路上,发现小师父崴脚摔了,就赶紧扶他回屋歇着。
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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