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安容精神抖擞,扭着脖子毫无形象的伸懒腰,任由丫鬟伺候穿衣。
洗漱时,白芷噔噔噔上楼来,扭眉道,“四姑娘,二姨娘和三姑娘来了。”
安容秀眉轻挑,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这就等不及了?
“让她们在下面等着,”安容淡淡开口道。
白芷怔了一下,唇瓣轻抿,看了安容好几眼,似乎在等安容改主意,可是安容坐下吃早饭了,她才转身下楼传话去了。
安容坐下,才吃完一个虾饺,沈安姒就上来了,脸上带着怒气,不过她努力压抑着,只可惜功底不到家,还是能瞧见一二。
安容继续优雅的吃着早饭,她知道沈安姒为什么生气,因为她慢待了她和她的姨娘,大夫人教导过她,对待妾室,一定要讲规矩,没有她的准许,姨娘是不许上绣楼的。
换句话说,送上门来的,安容让她等多久,她就得等多久。
被这么不给面子,沈安姒怎么能忍受,冷笑道,“四妹妹真是好大的架势,都快赶着母亲了。”
安容挑眉看着她,轻笑道,“不及三姐姐一二,一大清早就把架子从玉竹苑端到我玲珑苑来了,等不及了可以回去,别妨碍我吃早饭。”
说完,安容又夹个蛋饺。
沈安姒气的险些吐血,却不得不忍着,谁叫人家是嫡女,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她还有求于她。
沈安姒瞬间恢复神情,笑问秋菊,“你们四姑娘今儿是怎么了,像是吃了炮竹似地,我不过是开了句玩笑,就说话这样冲了。”
秋菊站在一旁,笑道,“昨儿四姑娘睡的晚,所以火气大了些。”
秋菊嘴上说着。心里却不已为然。
四姑娘真是弱,三姑娘一个庶出的也敢叫嚣,一大清早就登门原就失礼,又不是晚辈伺候长辈,或者妾室伺候主母起床,四姑娘先吃早饭再见她原就是应当应分的。
她竟然火冒三丈的来兴师问罪。难道一听到她和二姨娘来了,姑娘就得饿着肚子屁颠屁颠的去见她,也不看她是哪根葱。
不怪秋菊脾气不好,安容是她的主子,本来这个时候饭菜送来,就不怎么热乎了。等安容吃完,勉强有些热乎气。
要知道。主子不吃完,做丫鬟的怎么能吃?她也饿好吧,要是安容先去陪沈安姒聊天了,她们可以边吃着糕点边聊天,她们呢,得饿着肚子站在一旁伺候,谁心里舒坦?
沈安姒听了这话话。挨着安容坐下,关怀的问道。“怎么睡晚了,昨晚你也听说了财总管灌醉福总管,偷窃老太爷宝贝的事了?”
安容微微一怔,点了点头,“听说了,不过却是不知道财总管偷的是老太爷的宝贝。”
沈安姒不着痕迹的扫了几个丫鬟一眼,她可不像安容那么傻,这些可都是大夫人的心腹丫鬟,她要是说错了什么话,回头得给足了好处,才能让她们别乱说话。
沈安姒叹息道,“我昨儿睡的正熟,就听到这事了,听府里下人说,爹爹气极了,二话不说,先打了财总管三十大板才审问的他,本来他还嘴硬,后来爹爹说他要是招认,留他一条狗命,他就供认不讳了,说是母亲指使她偷的,母亲当时就气晕了过去,我昨夜还去瞧了她,你怎么没去?”
安容挑了挑眉,也难怪沈安姒混的开,那么晚上了,听说大夫人气晕了,还跑去关怀,真是乖巧懂事,不过安容想,伺候是假,瞧热闹才是真吧?
不过,大夫人居然被气晕了,还真是叫她大吃一惊,她会那么弱不禁风?
“是吗?我昨儿困极了,就先睡了,没想到财总管胆大包天,敢偷老太爷的东西,就算爹爹饶过他,祖母也不会放过他的,”安容笑道,“事情惊动了爹爹,肯定会审问清楚的,三姐姐这会儿来找我有事?”
沈安姒有些漏气。
这人怎么该管的不管,不该她掺和的,跑的比谁都溜,拎不清主次,亏得老太太还那么可劲儿的疼她。
沈安姒凑近一步,轻声道,“母亲这回算是被财总管坑了,他一口咬定是母亲指使的,父亲怒极了,要不是母亲气晕了,估计昨晚就被禁足了,昨儿夜深了,没敢惊动老太太,这会儿估计老太太也知道了,老太太那么疼你,一会儿你说说好话,帮母亲求个情吧?”
安容明白了,这是做说客来了呢,明知道她屋子里都是大夫人的眼线,她来帮她说情,就是想大夫人念着她的好,高看她两眼呢,不过安容想,这只是表面上一层,简单的求情,犯不着把二姨娘也带上。
安容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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