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几天的若无其事,梁莫几乎快把毕生的演技都用完了,她万分想跟莫小五摊牌,但每次话到嘴边,想到扯掉那层面纱后,要面对的结果,她又怂了。
所以,尽管知道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但一时间梁莫除了掩耳盗玲,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
幸好,暖宫的方子配了出来,莫小五在家呆了两天后,身子也彻底好了。梁莫便借着找乌骨鸡的由头,每日早早起来,把馒头全蒸好,然后将铺子扔给莫小五看,自己东街西坊的逛菜市街铺,不在家跟莫小五大眼对小眼。
顶着太阳,在外头跑一整天,梁莫累成狗,回到家,煮饭吃饭,洗澡上床,动作一气呵成,行云如流水。让莫小五想找个由头,朝她粘乎撒娇的机会都没有。
身累心更累,有时累到极限,梁莫深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扪心问自己,她在矫情什么。
童养媳-青梅竹马-恩爱夫妻,她为什么不能跟莫小五走这条道。
再未知的将来,都是由现在一点点构成的,她要铁了心,难道还抓不住个莫小五?
就算到最终,真的物是人非,分道扬镳,有又什么关系呢?
可想到最后的最后,梁莫发现,她依然不敢赌:因为那个人是莫小五!
……是莫小五,不是什么别的人,所以她输不起,更迈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
酷夏昼长夜短,不过寅时,天已大亮。
又失眠了一夜的梁莫,躺在床上,听到更夫敲了五更的鸣锣声,深深的呼吸吐纳了几回,放软身体,醒好精神,轻手轻脚的起了床。
抓过床边凳子上的衣裳穿了,梁莫拿着铜盆毛巾出了屋。
打水洗完脸,梁莫用牙刷沾了牙粉正要刷牙,隔窗听见屋里的几声响动,接着,莫小五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哈欠连天的走了出来。
梁莫目光微闪,咬着牙刷含含糊糊的道:“你跟着起来做什么,赶紧回去睡,一会儿我忙好了,自然会叫你。”
“不睡了,起来跟你一起开店,今天是要去哪里?”
莫小五说着,走到石台边,双手扶着铜盆,一头扎进了梁莫洗完脸剩着的残水里。摸过挂在木架上的毛巾,囫囵吞的洗了脸,莫小五拿过自己的杯子牙刷,跟梁莫站到一块儿开始刷牙。
“嗯,今天去城东……”
莫小五:“城东?去那么远?”
“就是远,平时都去不了,正好趁你在家,跑去看看,”梁莫低头刷着牙,飞快的说:“要是申时我还没回来,你就别等我了,弄饭吃了,早点关门睡觉……”
捏着牙刷的手一紧,莫小五垂眸遮住眼底的戾色:“知道了!”
刷完牙,梁莫取过围裙系上,放下面案,倒出面盆里发酵好的面团,开始揉面做馒头。
莫小五回屋梳了头,换好衣裳出来,从水缸里舀水,把灶上的铁锅涮洗了一遍,然后重新注了半锅水,用火石生了火,不到半刻钟,水面就浮起了热气。
擦干手,莫小五走到案面边,捡梁莫切在面案上的馒头,往蒸笼里摆。
看着小心仔细,摆馒头都要摆成花样的莫小五,梁莫心里,倏的升起股怪异的疑惑:这家伙暗里地对她这样那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上次说想亲她的时候?
可小破孩对她起的这个心思,究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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