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道:“张翠军被抓了?”
董丽华惊愕的抬头:“啊,你咋知道呢?”
果然发生了,张翠莲就知道这三个人不是个好作法。她无奈的说道:“是不是因为聚众赌博啊?”
董丽华震惊不已,拉着张翠莲的手紧张的直发抖:“你咋知道的?哎呀,孩子,这里头有没有你的事儿啊?”
张翠莲摇摇头苦笑道:“这事儿我知道一点儿,也劝过。没有用啊。”这本不是她在意得人,就算是被抓了又跟她有什么干系?
不过她心里头总有点什么呼之欲出,想也想不明白。脑子里灵光乍现,她紧张的抓着董丽华的手:“他在哪儿被抓的?有没有连累到砂场啊?”
董丽华一怕大腿,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原来张翠军确实是在砂场里头聚众赌博,那边还挺有名的。正是农闲的时候,没正行儿的老爷们都过去打麻将。
这事儿呢就被付鑫的姑姑听说了,他姑父“彭打鱼”也总在那边玩儿。自从他跟一个大姑娘在外头公然同居了之后,付鑫的姑姑就蔫了。但是还是心里头攥着不放手,寻思个机会就闹腾一下。
直到有一天“彭打鱼”回家里头取钱,说是在外头打麻将输了两千块钱。
“两千块钱啊,你说这得多少斤鱼啊?”董丽华唏嘘道:“挨了一顿揍,到底让人家把钱给拿走了。他妈就回娘家哭,付鑫他爸这才知道砂场变成赌场了。”
付鑫的父母是正经做生意的人,当然知道这里头的利弊。而且自打付鑫去了南方之后,他们也以为砂场关门了呢。好家伙砂场变赌场了。快到年关了,要是有人告一状那还不把砂场封了,在罚的倾家荡产的。
付鑫的爸爸跟付鑫的哥哥带着十来个人,冲进了砂场把张翠军等人撵了出去。邵华是个护犊子的,当然不能干了。可是一来付鑫的爸爸身上扛着猎枪,二来到底是张翠军顶头上司的亲爹,三来他们在人家的地盘上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确实不占理儿。
但是按个时候张翠军已经玩疯了,胆子也肥了。邵华靠着给这群赌徒做饭包饺子的,也赚了不少的钱。
三口人一合计,那就在附近租个小平房好了。等着付家人把砂场大门一落锁,这边张广福就租了个三间的小土房。
可小土房到底没有砂场那边舒服,没过几天就有人开始嫌弃了。邵华两口子财迷心窍,张翠军玩的废寝忘食。三口人一商量,两个老的回家取点过日子的家当。干脆就现在这边过个年,等过完了年准备开工了再把房子退了。
“就这么寸,你爸你妈回市里取东西。什么锅碗瓢被褥啥的,那边警察闻风就把租的房子给端了。好些个人都说那是你弟自己开的,领头的就是他。现在小军在派出所关着呢,说要判刑了呢。”董丽华有些可惜地说道。
张翠莲翻了个白眼,不在意的笑道:“什么判刑啊,不至于就罚款蹲几天吧。”说完她紧张的问道:“他们来借钱了?”
董丽华摇摇头头:“那到没有,你爸被你爷爷打的一瘸一拐的。跟着你妈哭哭凄凄的跑过来,问咱们家有没有熟人或者是啥关系。你说咱们家能有什么人啊?再说了,你爸那个脾气怎么能求人办这个事儿。”
张翠莲皱了皱眉头,想起了远在深圳的付鑫。不由得担心道:“也不知道付鑫怎么样了,知不知道这个事儿啊。”
想到这里她连忙起身,拿起电话给付鑫所在的招待所打了个电话。可是那边的服务员却说,付鑫已经退房了。
放下电话,张翠莲喃喃自语道:“看来他要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翠莲就跑回了家。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跟亲弟弟,家里出了事儿好歹得过来看一眼。
两口子再重男轻女再不重视她自己,好歹没有将张翠莲卖给人贩子也没有逼良为娼。虽说上学不出钱,但她已经成年了了老实埋怨这个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张翠莲一个劲儿的劝着自己,上一世的那些糟心事儿好歹还有回转的余地。就当自己是前几世欠下的孽债,这辈子就是还债的好了。
到了张家,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中药味。进了屋,看见大娘正蹲在厨房熬着汤药。
抬眼看见张翠莲,眼睛一红压着嗓子:“翠莲儿回来了。你说你们家啊,这是咋地了。你爸躺炕上不能动弹,你妈还跑回娘家了。。。哎呀,你小弟要蹲监狱了,你以后还能上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