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陈浮生打电话的瞬间,一辆黑色PASST从右边路口以闪电般的速度擦着两辆重卡向左拐去。张小花没有来得及拿出电话通知,而是眼睛轻微眯起,带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扣下了食指扣着的扳机。
“砰”,一声似乎划破空气的剧烈声音响起,一声轻微的撕气声从PASST车底传来,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声几乎能刺破耳膜,大众车的司机明显是个开车高手,在车子轮胎被爆失去控制而快碰到路边建筑的霎那,竟然硬生生的停下。
当所有人都在屏息看着这一幕的时候,黑色PASST以不要命的姿态再次发动冲向街道。
两声不一样的枪声几乎是在先后响起,驾驶席玻璃破碎的声音掩盖了轮胎破裂的声音。驾驶席上红色的血液和脑浆像烟花一样爆炸开来。
只有几颗散落星星的夜空似乎在这一刻静止,被六辆重卡围住的北京现代听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发动机的轰鸣声瞬间达到顶点,似乎想要压下那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发疯般的速度撞向陈浮生的奥迪A4。
坐在驾驶席上的是陈浮生,在黑暗中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有一双平静如水但却异常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冲向他的那辆现代,手上也没有任何动作。在奥迪中能清晰的看到现代车里驾驶席上的一个黑影时,奥迪车中本来就能听到的呼吸声中蓦然有一个加重。而此时,驾驶席上的陈浮生瞳孔也瞬间收缩,奥迪的发动声响起。
后座中的人明显呼出一口气,似乎刚才这一幕已经刺激了他心底最强烈的神经。随着陈浮生倒档,油门一连贯的动作做下,一丝微弱的火光在副驾驶亮起,状元清晰的面孔借着火光露出,眼神清晰而冷静,呼吸均匀而稳定,稳稳的火光点燃了三根烟。
递给后排座上的唐耀国一支,轻声道:“没事,没有人想死!”说完正在聚集会神开车的陈浮生居然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一双洁白的牙齿亮的让人嫉妒,状元适时的将一根烟放进了陈浮生的口中。
就在奥迪向后倒去的瞬间,一声让商甲午本来幸灾乐祸的表情立刻凝固的85式狙击枪声响起,商甲午听的真真切切的是85式狙击的枪声,他对枪械的熟悉是行家中的行家。枪声爆烈而威猛,皱着眉头朝陈庆之的方向看了一眼,透过瞄准镜可以看到商甲午的眼神在不断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枪口随着他的出神也慢慢转向了奥迪的驾驶席,他扣着扳机的手在轻轻颤抖,显然他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挣扎。机会稍纵即逝,陈浮生在向后倒车的同时看着现代几乎是失去方向般的撞上了一辆重卡,驾驶席破碎的玻璃和鲜红的血液从陈浮生眼前一晃而过。
看了一眼陈庆之的方向,奥迪车轮与地面剧烈的摩擦的声音响起,奥迪以强横的姿态180度原地转弯,也正是这个转弯,让商甲午的枪口又转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是在打火机微弱火星的照耀下,他那张邪魅的面孔上写满了不甘,不甘的眼神投向的不仅仅陈庆之一个方向,还有张小花那边和另一个让他茫然的远方。如果他的目光再多停留一会,或许我们会发现那个方向的上空是上海。
陈浮生的奥迪没有任何停留的擦着一辆重卡出去,他刚才在快进入包围圈的时候停下车打电话,所以这让他的路并没有被封死,这也给了陈浮生出去的机会。
这时,一辆灰色的现代越野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穿过了右边的街道,向远方驶去。警笛声也在此刻响起,这个现场如果一旦被曝光,那将会是一场真正的地震!
陈浮生听着警笛声,眉头皱了皱,看了电话一眼,边开车边焦急无比的说道:“状元,给庆之和张小花打电话,让他们务必阻止那些警察,林万云不在这两辆车里。”状元脸上也浮起一丝凝重,如果事情一旦败露,那陈浮生将会再次回到一无所有甚至东躲西藏的日子,捉不住林万云,那也代表着陈浮生这次注入山西的资金将又化为泡影,他苏南太子爷的身份都未必能保得住。
状元没有犹豫,按下通话键,“让六辆重卡阻止警车进入,你们先撤离,同时动用可以一切动用的关系按下这一切。”电话那头的陈庆之郑重的点了点头,将狙击有条不紊的装好,从楼顶望向地面,看到空旷的路上只是出现了一辆警车,眼神闪过一丝喜色,立刻拔通了张小花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张小花也明显看到了路面的情况。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知道事情还不算严重,张小花没有管楼上的狙击,而是从箱子里拿出了另一套工具,钢绳,铁爪,真真切切港片里那些神偷用的完整工具。看准警车的方向,张小花没有全副武装,而是戴好手套,拿起钢爪钩住了上面,慢慢拉开绳索,向下滑去。
时间回到三分钟前,陈浮生根本不管警车的声音,而是将速度提了起来,向长风大街的方向驶去。
大约以180迈的速度行驶了五分钟后,恰好前方红灯,陈浮生正准备慢慢减速的时候,瞳孔瞬间收缩了起来,红灯下一辆灰色越野稳稳停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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