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泉市一家民营医院外,几辆宝马奔驰停在一侧,门口也站了两名保安。陈浮生看着这幅场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状元脸色也有点难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些信息。因为车上还有一个被陈浮生拉来的保安,两人并没有说话。一行人下车,陈浮生径直向医院内走去,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将陈浮生一行人拦下。陈浮生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自然知道但凡涉及灰色产业的家族都或多或少的有自己家族经营或者参股的医院,魏端公如此,杨家显然也不例外,否则,要是在公家医院,不管是谁也断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人守在医院外,只有私人产业才能。
陈浮生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两个保安淡淡的说道:“我是杨少爷的朋友,来看看他的伤势。”也不怪他脸色不好,谁碰上这种事情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本来想着联手杨青对抗纳兰王爷的。可突然就听说杨青挂了,挂了也就挂了,就像状元说的,如果操作得当说不定还能从中渔利,可现在杨青刚送进医院就有这么多人赶来,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出了消息,现在有这么多人奔着杨家的资源来,他陈浮生一个外人,想要浑水摸鱼的难度那显然不是一般大。
门口的大汉看着陈浮生一行人的派头,也不敢怠慢,点了点头道:“那麻烦您等等,我进去通报一下。”陈浮生虽然心情不好,可也不是那种有了点小成就嚣张跋扈,动不动就要踩人硬闯别人地盘的狠货,点了点头,点燃一根烟在门口耐心等待。没几分钟,一个人就陪着大汉走了出来,陈浮生看着那个人脸色稍微缓和了点,向前两步叫道:“杨哥!”
来人陈浮生见过,是杨万江的弟弟,叫杨军。身高将近1米75,身材壮实,一身藏青色西装,只是神情异常冷酷,看着陈浮生并没有客套寒暄,而是冷冷的问道:“你来干什么?”有点摸不准杨军心思的陈浮生沉声道:“我今天刚到,本来说好和杨少爷谈笔生意的,可去了斗狗场却没见着杨少,保安跟我说杨少爷住院了,我顺便过来看看。”杨军听完陈浮生的话狠狠瞪了一眼跟在陈浮生身后的保安,那个保安满脸委屈的要开口辩解,陈浮生就递给杨军一根烟抢先开口道:“杨哥,杨少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杨军没有接陈浮生的烟,直接转身丢下一句话道:“杨青正在手术,不能见人,等他醒过来你们再来。”看着杨军的背影陈浮生一双眼睛整个都眯了起来,如一头随时准备折人而噬的狼。伸手还不打笑脸人,杨军这是明显在拆陈浮生的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陈浮生准备硬闯的时候,陈浮生突然笑了笑,像是想通了什么,笑的很灿烂。
他没有硬闯医院,而是眼神玩味的看着杨军消失在医院里的背影,嘴角轻轻弯了弯,扫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两个保安,淡淡的说道:“把那个保安带上,我们走!”
此时,医院内,阿标守在手术室外,脸色阴沉,常年习武的他背着杨青来到医院时就知道被捅穿肺叶的杨青已经没有希望了,送进医院说的好听点是尽人事,安天命,说的难听点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聚在一起的几个中年人,嘴角扯起一丝自嘲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叔叔伯伯?还不是一群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货色。”不过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黯然的摇了摇头。
诚然,这个世界就是如此,难不成杨青死了那些资源不被叔叔伯伯们瓜分还要让外人插手?比如阿标,再比如陈浮生!现实就是如此,杨青死了,那些人自然要想着瓜分利益,这些阿标都懂,他黯然,只是因为觉得再没有人会给他这么好的一份工作,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能说正常!
离阿标不远的几个中年人中有刚才在大门外的杨军,还有以前杨万江手下镇场子的人,杨军阴沉着脸色道:“你们不觉得现在讨论这些有些早吗?”其中几个中年人看了一眼杨军,虽然他们脸上都挂着担忧的神色,但刚才看杨军的一瞬间眼神却如毒蛇一样阴冷,只是众人明显都是修炼成精的人物,表情做的都很到位,那种眼神绝对不会停留太久,甚至快到根本无法让人察觉。
人心,永远是最难揣测的东西!这个社会,从来不缺勾心斗角,光怪陆离的事情。
在众人讨论的时候,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一副很职业的悲痛表情,电视里的情景都是来源于生活的,确实如此,因为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医生看着众人,很有职业素养的说道:“我们尽力了,杨少爷被人捅穿了肺叶,呼吸困难,再加上失血过多,送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请大家节哀!”本来正在争论的几人听完医生的话,立刻集体脸色沉了下来,杨军和一个中年人愤慨的沉声道:“一定要找出凶手为世侄报仇。”医生看着这个场面戴上了口罩,摇了摇头从众人中间走过,不知道是在可怜死者还是觉得这些人的表演太拙劣。
本来站在手术外的阿标听着医生说那句话时,只是神情黯然的静静站在一旁,这个消息在他心里早已经确认,并不意外,只是看着那一群人的阿标低下头突然笑了笑,似乎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陈浮生带着一行人回到所在的公寓,罗格被绑在一边,陈庆之则坐在罗格旁边,一动不动。看着陈浮生带着一个保安进门,扫了一眼鼻青脸肿的罗格,起身看着身后的保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陈浮生学着状元耸了耸肩,“交给你了,替我问一下关于杨万江死后杨青的事情,不要有什么遗漏,刚才在路上我怎么问都不说。”
陈庆之摊了摊双手,轻轻起身,穿一身休闲服的他,儒雅十足,不管干什么都不温不火,看着陈浮生身后身体已经发抖的保安,狭长的眼眸露出一丝笑意,本来书卷气十足的他顿时露出一股与太原这个城市相得益彰的阳刚气息,不紧不慢来到保安面前,从头到脚将保安看了个遍。被陈庆之的眼神盯的有点毛骨悚然的保安本能的低下了头,陈浮生轻声道:“就用你上次在河北的那个法子,食品袋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说完丢给陈庆之一个写着华联超市的食品袋,坐到沙发上好整以暇的准备看戏。
陈庆之笑了笑,淡淡的道:“这次换个花样。”状元耸了耸肩,好像已经知道陈庆之接下来准备怎么干,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在烟头一明一暗的空档中,只见陈庆之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只烟灰缸,一手拎起保安,一脚踢中保安膝盖,在保安向前扑倒在地,准备用两手撑地时,竖着的烟灰缸闪电般砸在保安大拇指的指甲盖处,没等保安喊出声音,陈庆之一只手就径直将保安的脑袋拉了后来,一个烟盒横着硬塞进了保安嘴里,整个过程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狠辣而凌厉。
看着双腿打颤的保安,陈庆之面无表情的开口,“十指连心,尤其是在指甲盖处,没有人能在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捱过十根手指全部被这样击打,因为疼痛一旦无法宣泄直接导致的就是人心理和身理上的折磨,这比用竹签夹手指和挑指甲盖来的方便。”陈浮生点了点头,对于状元,陈庆之这些人,这些方法,他已经见怪不怪,诚然,混状元他们那行的,没有点真材实料也活不到今天,可以说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用的小玩意基本上都可以让人生不如死,比如什么塑料袋,铁丝,用小爷王虎剩的话说就是既干脆又方便。
说完这番话的陈庆之就准备再次扬手,已经在使劲挣扎的保安顿时摇头又点头,鼻涕泪水糊满了整个脸庞,陈浮生摆了摆手。陈庆之将保安松开,将被男人已经咬的变形的烟盒掏了出来,保安瘫软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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