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对着钱老爷子说道:“子项,你说我给浮生介绍的这媳妇怎么样?也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喜欢。”说完还带着一脸宠溺的笑容,用一副打量儿媳妇的眼光使劲盯着裴家姑娘瞧,也只有黄丹青才会这么不加掩饰的盯着裴家姑娘看,而裴戎戎还一头雾水的问道:“阿姨,怎么了?”黄丹青笑而不语。
陈庆之和董赤丙那个木头男坐在后边,两人都是习惯性沉默寡言的人,自然不可能激起什么浪花。
沈阳军区,开出五辆用迷彩包住的越野车,一辆大型卡车,车的阵容并不震撼人心,震撼的是五辆越野车上挂着的都是清一色沈A开头的车牌,光这几个车牌拿出去就能在大半个中国横着走,最后边一辆越野车上只有一个司机,正是那天在孩子满岁的时候出现的曹野狐,永远端正的坐姿,笔直如一杆标枪,双眼平视前方,身上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挂有肩章,两杠三星。
最中间的一辆车上一个老态龙钟眯着眼睛的老人坐在后排,没有什么狗屁的气势,能看到的就是老人被岁月刻画的苍老树皮般的皱纹,副驾驶上的人正是那天出现在南京金陵饭店内的曹必胜,老人的一番话至今都在整个苏南流传,是什么人能让已经贵为沈阳军区司令员的人陪同,并且不敢开口。第二辆车上是一对男女,女人是傅颖,看两人的关系不冷不热,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打死也不敢让人认为这是一对夫妇。就这样五辆车和一个大型卡车开出了沈阳军区,让不少行人都为之侧目,已经有那么一小撮有心人在揣测这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大阵仗出行。
此次东北黑龙江的一个小村庄注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而张家寨村民依然在浑浑噩噩的过着他们的贫苦生活,生活总会给他们带来一些突如奇来的震惊,并且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陈浮生一行四人出现在哈尔滨这座以前陈浮生都没有来得及仰视的城市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已经有很多人奔着这而来,陈浮生并没有在这座很早以前就想仔细观察一番甚至六点什么念想的城市停留,而是开车来到一个小镇的时候才停下车,陈浮生带着王解放直奔一座酒坊而去,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要给那个老人带几瓶酒回去,那辆奥迪A4的后备箱陈浮生塞满了烟酒,从200块钱的烟开始到2块5的烟陈浮生都准备了,酒不多,但贵州茅台,泸州老窖,山西汾酒,竹叶青,二锅头,烧刀子,都有,口袋里还塞着一包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癞蛤蟆烟草,孔道德问过他这是用来干什么的,陈浮生回答他:“我当时走出张家寨的时候发誓等我出息了一定要给那个爱唱一腔霸王别姬爱喝一口自制烧刀子的疯癫老头弄一大卡车好久酒和好烟,让他抽个够,喝个够,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出息,但总是有能力为他准备一点。”那位曾经掘金挖坟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偏偏还一身正气的男人给予陈浮生的是一丝佩服的眼神,有些东西挂在嘴上的不一定做,放在心里的也不一定都会去做,但这个平头男人似乎有些东西从来不放在嘴上,但都做了,虽然没有做到无可挑剔,但确确实实都在一步一步走,一件一件做,如果老人泉下有知,确实能很欣慰的说一句生孙当如陈浮生了。
当陈浮生踏上哈尔滨的时候,赵家老爷子也到了东北沈阳,见到了一个中年人,中年人器宇轩昂,国字脸,一字眉,眉毛浓密,身边跟着两人,穿着搭配到刻板,但两人的眼神却是惊人的一致,不是什么狗屁的炯炯有神能形容的,如果非要用词语来形容那就是彪悍,只有经历过战场杀伐洗礼的人才独有的眼神,东北大汉的标准身高一米85,如果这时候孔道德在这,一定能认出国字脸男人就是东北纳兰王爷手下的头号战将郑小峰,道上的人送他外号叫疯子,此人和赵老爷子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但没人知道两人具体是什么关系。
就这样陈浮生在这个小镇停留了一会,搬着一坛酒放到了车上,继续踏上了他回家的路。至于前方到底是荆棘密布还是坦途大道他都没有时间去管,现在只想回去看看娘看看那个疯癫老头。这一次的他到底会带给张家寨什么样的震撼还是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场葬礼注定不会那么太平也不会那么普通。
而在去张家寨唯一的一条土路上,一个穿布鞋,花裤子的小姑娘正哼着一首叫虫儿飞的歌曲慢悠悠的晃荡,谁也不知道小姑娘从哪里来准备到哪里去,如果陈浮生看到小女孩那他一定会道出那句口头禅,都是缘分呐。
这次的张家寨似乎要聚首不少通天的大人物,到底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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