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此刻要再怂了,他也就不是男人了,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将成元芳推倒在沙发上,一阵啃咬,成元芳欲拒还迎,这让陈浮生彻底沦陷,陈浮生脱女人衣服的天赋就跟耍刀一样令人咂舌,顷刻间两人便坦诚相见,顺理成章的陈浮生水到渠成,之后就是一番大战,喘气声呻吟声和舒缓的音乐让人沉沦,等到两人同时达到巅峰水乳交融之后成元芳彻底瘫软,陈浮生起身,拿起一件衣服盖在成元芳身上,成元芳的身体蜷缩,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羞,陈浮生点燃一根烟,背对着成元芳说道:“这么做不后悔?”
成元芳看着陈浮生背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苍凉悲壮,竟然有种图腾的感觉,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好像知道陈浮生能看见一般,陈浮生默然。
过了一会成元芳穿上衣服点燃一根女士香烟说道:“你不用对此抱有什么负担,我本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也不会要你负责什么,就当我们彼此需要,等我们走出这个包间就当没有发生过此事。”陈浮生缓缓的开口说道:“我给不了你什么承诺,我也不可能娶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只能尽我所能帮你,包养你我也没有那个魄力。”
成元芳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包养我,现在的你确实还嫩了点,团队的事我帮你解决,不过该掏的钱你一分也不能少,说句实话,一开始去找你帮我我早已经做好出卖自己身体的准备,所以你不用对我抱什么亏欠之类的心思。”
陈浮生再没有说什么,打开一瓶酒给成元芳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柔声说道:“以后不要这么糟蹋自己,少抽烟喝酒。”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包间,看着陈浮生离开,成元芳喃喃自语道:“不后悔?或许你真的是我最后一个男人也说不定。”说完好像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拿起那杯酒直接灌到自己肚子里,或许是被酒呛到了,成元芳精致的脸上居然留下了眼泪。
陈浮生离开燕莎的时候,董赤丙的眼神看向陈浮生的时候明显多了一丝疑惑,陈浮生好像没有看到那一丝疑惑,说道:“回家。”董赤丙知道陈浮生说的是回哪,开车来到楼下,陈浮生上楼,来到书房,拿出曹蒹葭的日记,说道:“你会怪我的,我知道。”
翻开日记,10月11日
我和最疼我的太爷爷说了我喜欢上了一个从东北山旮旯里出来的农民,除了老太爷外没有跟任何人说,太爷爷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说:蒹葭,你是太爷爷的骄傲,不管你喜欢谁,他的身份是什么不重要,只要他活的像个人,不会让你受苦,你就去吧,老太爷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二狗。我没有让老太爷给他一份大大的前程,我怕他受伤,我得到了老太爷的话,我决定了,回南京找他。
10月13日
似乎我总是喜欢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出现,这一次他的身体更弯曲了,我心疼,但我还得让他直起腰杆来,我不想在我离开他的时候让他受到什么伤害,我只能让他努力,拼命的努力,这样我才能走的安心。
10月28日
看着他拿到南京户口时兴奋的像一个拿到奖励般的孩子,我真的很开心,我终于成为他的媳妇了,尽管我知道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我知道他一定会让我幸福的。
陈浮生就这样看着这本日记,心如刀割,眼睛通红,死死地压抑着,双手颤抖的合上日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一站好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走到客厅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随后熄灭。
再次回到书房,拿出蒹葭让他写的日记,拿起一支笔龙飞凤舞般写下一首仓央嘉措的诗,这是最近他才学会的,他想写给她。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写完这一首诗的陈浮生心如止水,似乎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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