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你们一包药。”
立刻有人接过药,分工合作煎药,涟漪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易水寒,想不明白易水寒为何会有控制瘟疫的药,便问:“我竟不知,你也会医术。”
“我不会。”易水寒大方承认说,“是我用你从陛犴手里换来的。”
“用我换的?”涟漪想了想,便恍然大悟说,“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
“可不是。”易水寒笑着说,“涟漪公主,你的价值很高呢,用你,就可以换整个泌水城百姓的性命,你难倒不觉得荣幸吗?”
涟漪微微磨牙,一时想不到什么话辩驳易水寒,如果她说不荣幸,就是不顾一城的百姓,若说觉得荣幸,她就没什么理由怪罪易水寒。
“没什么好荣幸的。”涟漪不说话,站在一旁的修竹便替涟漪说了,“她远非一个小小的泌水城能够相较。”
易水寒上下打量了修竹两眼,然后就笑着说:“修竹,你的口气还是这么大,我总以为,涟漪公主会与你携手,谁知最后竟然是容璧抱得美人归,倒真叫我吃惊。”
修竹皱眉,易水寒笑的更加开心了,说:“其实吧,我巴不得那容璧孤独一生,又听公主说,容璧与你两情相悦,我便打了这个主意,与陛犴交易好,用你换整个泌水城百姓的药,公主,你觉得划算不划算?”
“也就是说,这瘟疫,是陛犴弄出的?”涟漪问,“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对。”
“那,换整个泌水城百姓的解药,真的,只是用我就够了吗?”涟漪不信。
“公主真是妄自菲薄了,这泌水城的百姓说来真的算不得什么,陛犴原本想用这瘟疫重创剑阁城,奈何剑阁城早就谨防死守,他做不了什么手脚,便退而求其次,重点放在泌水城上了。”
涟漪咳嗽了几声,实在受不了身后灼烫的温度,便走了几步,来到修竹身旁说:“你来泌水城,真的是为了救全城的百姓?”
“真的。”易水寒笑着说,“若我不这样,我这辈子就只能老死在剑阁城了,你觉得,我会甘心?”
“不会。”涟漪说,“但我更坚信,你不会放弃使用旁门左道向上爬。”
“自然不会放弃。”易水寒单手一挥,指向京城的方向说,“究竟怎样算旁门左道?是像你的祖先一样害死兄弟夺位?还是像公主一样不择手段得到心上人?”
涟漪无言以对,便转移话题说:“若泌水城安然度过此劫,你会利用泌水城的百姓,逼迫哥哥给你一个正当的官职吧,你想做什么?”
“我是清河王的舅舅,泌水城是清河王的封地,我想留在泌水城替清河王打理封地,等他十一二岁时便把他接回泌水城,把泌水城交给他,辅佐他便可。”
涟漪只隐隐觉得其中有诈,但诈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或许,是易水寒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不断的在算计人。
可这番话并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安安分分守在一个小城中十余年,量易水寒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到京城去,涟漪想不明白,索性不想。
药此刻也煎好了,易水寒端了一碗给涟漪,再递给修竹时,修竹便摇头说:“不必。”
易水寒便自己一口喝下,涟漪也喝下,然后端起托盘,递给坐在远处的百姓。
“修竹,你真不喝?”易水寒斜视修竹,“要是病了,我便会把你丢进火里的。”
修竹不理易水寒,也学着涟漪的样子为百姓端药,易水寒勾起一边唇角,盯着火焰冷冷的笑。
在涟漪的带领下,泌水城的百姓都开始消毒,把接触过病人的衣服都烧了,再用石灰水浇了屋子的角落,入口的东西也都用火过了一边,每个人都不敢大意,生怕灾难降临在自己身上,因为他们眼睁睁看着得了瘟疫的人被大火烧死。
许是易水寒的药的原因,第二日出现患病征兆的人少了许多,易水寒也没有一把火把他们都烧死,而是为他们加大药剂量,这让患病的人高高悬挂的心落下,心里无比感激易水寒,若不是易水寒,等朝廷派人来时,他们早就病死了。
先棍子后蜜枣,涟漪冷眼看着,泌水城的百姓已经非常顺从易水寒了,毕竟,出现患病征兆的人越来越少,原先患病的人也都渐渐好起来,他们都把易水寒当成再生父母,已经忘了皇上是何人,即使涟漪日日在泌水城说皇上很快就会派人来救治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