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碧马死了?他也走了?”涟漪不解,他牺牲自己最喜欢的荼碧马,算计了自己一把之后就走了,什么也没有带走,这些年他做的一切都只能化作尘烟。
他不是说不甘心吗?
“他现在孤身一人,什么都做不了,至于他为何要害你,我也不太清楚。”赤喾不明易水寒和涟漪有什么恩怨,在离开之前还要特意害她。
涟漪想起陛犴说的,于是解释说:“陛犴说,因为易水寒恨容璧和哥哥,所以才想害我,让他们难受。”
赤喾微微愣住,没想到易水寒竟然依旧不肯放过别人饶过自己,便摇头说:“真是执迷不悟。”
涟漪不说话,因为她从对话中听出赤喾是不会对易水寒怎样的,便不想再与赤喾说话了,于是转身仰头看修竹,修竹的目光立刻从赤喾身上转移到涟漪身上,涟漪笑道:“修竹,你吹的是什么曲子?”
修竹轻轻一跃,便落在地面,微微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吹的是什么,随意吹的而已。”
“听着有些像《步虚调》的曲子,但又比《步虚调》慢些,更添委婉哀怨,又不减飘逸出尘。”涟漪沉思说,“不如,仿《木兰花慢》,这曲子就叫作《步虚慢》?”
“可。”修竹见涟漪如此重视这首曲子,便尝试着连贯了一番,很快便吹出一段曲子,赤喾在旁听着,前面和《步虚调》有五分相似,可到后面却没了半分相似了,因为修竹谱的曲子里充满了情意,而《步虚调》却没有一丝与情有关。
涟漪一边听着,一边用手指打着拍子,很快,涟漪脱口而出说:“
杏花照水映旧颜,花也妖妖,树也妖妖,媚眼清澈情丝绕;
千里一望送君去,天也浩浩,心也浩浩,出征万里心千潮;
犹忆往年步虚调,路也遥遥,意也遥遥,只人独舞几人晓?”
词非常哀怨不吉利。
修竹皱眉,对涟漪脱口而出说出的词非常不满,便收了笛子,拉着涟漪的手问:“漪儿,你怪不怪我没有及时来救你?”
“自然不,那时,你一定是有事。”涟漪宽慰修竹,“再说,我不是没有出事吗?”
修竹还是不肯饶过自己,便把涟漪搂进怀中,紧紧的搂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站在一旁的赤喾立即走进房内,不打搅修竹和涟漪。
涟漪仰着头,下巴抵在修竹的锁骨处,有些不舒服,修竹搂的越是紧,疼痛就越是明显,涟漪却不想告诉修竹,让他松开一点儿,因为涟漪也想让疼痛刺激自己清醒一些。
自己没有死,真的没有死,这强烈的疼痛清晰的告诉她,她还活着。
既然还活着,那就做些什么吧。
涟漪仰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圆月旁有如薄纱一般的云雾,把圆月遮掩起来,就如未来的时光一样,看似圆满却充满了灰暗和不确定。
涟漪微微张嘴,小声的在修竹耳边说:“修竹,带我去剑阁城行吗?”
修竹沉默了一阵子,然后说:“对不起,漪儿,不行,我的法力被封印了,十日之后我便要回到妖界。”
“那陪我去剑阁城行吗?”
“好。”
修竹从来就不会拒绝涟漪,只要涟漪想,他就没有能力拒绝,修竹微微松开涟漪,单手轻抚涟漪的脸说:“漪儿,只要你在,去哪儿,都没问题。”
涟漪只能点头回应修竹,然后低垂下眼睛说:“现在便行路吧,早些进城也好。”
“好。”
涟漪便进屋请赤喾带自己和修竹去剑阁城,赤喾也没再多做阻拦,为墨歌掖了掖被子便提着灯笼领着涟漪和修竹去剑阁城。
天地一片黑暗,耳边有不停的溪水声和间断的蝉鸣,路上都是不规则的小石子,涟漪走的有些不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修竹手疾眼快立即抓住涟漪的手,说:“漪儿,我背你吧。”
涟漪立即摇头,但马上又点头,因为她走的实在是太慢了,赤喾走在前面总是停下来等她,涟漪想早些到剑阁城,便说:“好,你背我。”
修竹弯下腰,涟漪顺势趴上修竹的背,搂着修竹的脖子,便闻到从修竹衣领内不断散发出来的竹香味,气味不浓不淡,应该不会一不小心就消散了。
涟漪便闭着眼趴在修竹的背上,修竹的背很舒服,在这个夏蝉都受不了直叫的夜晚,修竹的背却透着凉意,涟漪觉得她就像抱着一个冰块一样,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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