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把那些想害我的人都给杀死,狠狠折磨死。”易水寒冷着脸,“他们想剁我的手指,我就要砍了他们的头。”
赤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这是易水寒自己的恩怨情仇,他无权干涉。
易水寒收拾情绪,回到原来的话题:“你自己做好一切准备,带墨歌离开?”
“对,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包括如何有些安置你们。”赤喾有些讨好的说,“你们不必担心自身的安危。”
“说来听听。”易水寒冷笑着,背对身不看赤喾。
“我与墨契说了,你可以自由选择去留,别的人我都交给他,墨契心善,不会伤害你们的。”这是赤喾唯一能够为曾经的手下做的了。
易水寒猜到了是这个结果,却没有想到赤喾会放任自己自由,但还是嘲讽说:“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当初追随你的目的吗?”
当然知道,为了荣华富贵,赤喾心想,可他的半途放弃,让他们举步维艰,甚至性命堪忧,如今他只能保他们平安,却给不了富贵,那些人如今必定后悔当初跟了他吧。
“为了让你龙袍加身,为了让他们的命运改变,从此荣华富贵,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才是他们的目的!而不是一辈子都囚在这小小的剑阁城!”易水寒转过身,怒视赤喾,赤喾知道他理亏,便任由易水寒说他。
“赤喾啊赤喾啊,我都有些后悔了,你说,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为了成全你和墨歌两人,我们牺牲了我们的前途,一生也洗刷不了曾经谋逆的污点,而你倒好,得到了墨歌,还能放下一身重担,去陪墨歌云游列国,这就是高位者和低位者的差距啊!”
易水寒说些说些又有些癫狂了,他对于权力已经有些近乎疯狂的执念,抓着赤喾的手臂不断晃动,似乎企图让赤喾明白他心中的阵痛,他的不甘,他的渴望。
“他们忌惮你的兵权,才会答应让你毫无压力的走,而我们却不一样,我们只能在这个小小的角落慢慢的老去,然后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中死去,没人会关注我们,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曾经做过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易水寒越说越起劲,已经忘了自己和赤喾的身份差距,放肆说:“即使是这样,那些蠢人依旧理解你的行为,支持你离开,说什么希望你幸福,可笑,真是可笑!没了权力的你!凭什么幸福?用什么保护你在意的人?”
赤喾面色青白,咬牙切齿说:“用我自己的能力去保护我的爱人,我要证明,没了豫章王这个名号,没了我父王洪都王给的光环,我依旧能够好好活着,并且让我的爱人幸福的活着!”
易水寒不住冷笑,洪都王当年也不是如此吗,最后还是如何,赤喾心里最清楚了。
见易水寒不屑嘲讽的冷笑,赤喾心情立即沉郁,他最讨厌易水寒这个表情,而易水寒的话激起赤喾心底的叛逆,他就是要甩开豫章王这个名号,毫无顾忌压力的活着,他一定能靠自己的实力保护爱人,而不是豫章王手下附带的兵权!
赤喾便甩袖说:“不必多说了,兵权我已经全部还给皇上了,至于你自己手底下的散兵,你自行处理,我不加干涉,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带着墨歌离开。”
易水寒料得是这个结果,也没有多么悲恸,在冷笑了片刻之后,面无表情的说:“你走吧,走了之后,你我就再无关联了,今后若是再见,只当是陌路人吧。”
易水寒说完便走下城阙,赤喾伸手想要阻拦,但连易水寒的一丝衣袖也没有抓到,最后只能放下手,苦笑着走下城阙。
赤喾以最快的速度交接了兵权,并派人来接墨歌,皇上便通知涟漪和墨歌,准备上路去剑阁城。
容璧并不放心涟漪和墨歌两人,原想跟着一同去,奈何京城附近的城镇泛了洪灾,容璧抽不开身,便增加了护卫的人数,以防有人打鬼主意,若墨歌和涟漪出了意外,赤喾和赤潋两人都不会原谅互相。
涟漪并不急着离开,听说容璧今儿下午无事,拉着容璧陪她逛公主府,一边逛一边问他当初为何要这样设计。
“这么多紫薇花,和你容府内的有的一拼了。”
“就是从容府挖过来的,这些紫薇花,都是上好的品种,我不舍得糟蹋在容府。”
“怎么是糟蹋呢,容府好歹是你家。”
“不了,以后,公主府是我家。”容璧一手牵着涟漪的手,一手撑着油纸伞,在公主府内缓缓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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