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的宿命,但一旦有神或魔参与,一切都会变得模糊,我也看不清了。”梁子尘解释说,他能够看到别人的,却看不透自己的,多么可笑啊。
涟漪一听能够看到凡人的宿命,便欣喜问:“那我的呢?我的宿命你能看到吗?”
“你的宿命很乱,一直在变换,因为你常常和妖或仙纠缠,所以我看不透,就连你的曾经我也看不了多少。”
涟漪不甘心,于是说:“如今修竹离开了,赤喾也离我四万八千里,我不信我的宿命还会不断变动,安乐侯,您再看看,看看我的未来会怎样?”
涟漪好奇梁子尘的眼睛究竟能看到什么,于是微微欠身,仔细凝视梁子尘棕色的眼睛,等着梁子尘看清她的宿命。
梁子尘便认真的盯着涟漪的双眼看,涟漪的双眼生的很美,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天生的妩媚,眼神干净澄澈,即使经历了如此多的伤痛,这双眼也没有蒙上灰蒙蒙的绝望,反而越发的明亮,吸引着梁子尘失去一切灵性的双眼,梁子尘不由看痴了。
涟漪见梁子尘双眼发直,便以为梁子尘正在查看她的宿命,于是大大方方的让梁子尘看,没有半点忸怩。
梁子尘盯着涟漪的双眼好一阵子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于是立即低头不看涟漪的双眼,心想自己怎么又魔怔了,自己竟然会被涟漪的美色迷惑?真是可悲!
梁子尘稳了稳心神,然后尝试着去看涟漪的宿命,拨开云雾一般,梁子尘看到的还是曾经锁看见的一切,涟漪一手捧着心,一手捏着刀片指着容璧,本应干净的双眼染上悲伤和绝望,而容璧也捂着胸口,有鲜血从指缝流出。
梁子尘还想继续看下去,可云雾却层层涌来,梁子尘还是没有看清前因后果便回到了现实,涟漪正晃动着他的身体,担忧问:“安乐侯,你怎么了?”
梁子尘不知是被摇的有些晕,还是因为被抛出迷雾而晕,于是推开涟漪说:“你的宿命太模糊,我刚刚只看到你刺容璧心口一刀。”
“什么?”涟漪惊讶,她为何要刺容璧一刀?不可能,容璧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换自己的活路,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刺容璧一刀呢?这绝不可能的。
“你别不信,很早之前,我窥视你的宿命,便看到了这一幕,当初还看到了更多,例如你穿着嫁衣,十里红妆的出了京城。”
十里红妆的出了京城……意思是她会嫁到外地去,外地?她从小就守在深宫内,谁也不认识,哪里有可能嫁到外地呢。
涟漪便笑着说:“安乐侯,许是你看错了,我不信。”
“爱信不信,但我还是奉劝你,别把真心交付出去。”梁子尘棕色的双眼紧盯涟漪,“不然你又要重伤一次。”
涟漪有些生气,觉得梁子尘是在咒她和容璧,于是拂了拂袖子,笑着说:“等容璧醒了,我就和他商量嫁娶的事宜,安乐侯到时候要赏脸参加婚宴啊。”
“你打算嫁给他?”梁子尘生气的直瞪眼睛,拍着轮椅椅臂说,“我不是说过了,你要嫁给我!一直陪着我才行!”
涟漪见梁子尘胡搅蛮缠,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像大人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对梁子尘说:“安乐侯,你我并不合适,以后,你定会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人,她会耐心的陪你,而我却不会。”
“只是你不愿罢了。”梁子尘再次恶毒诅咒说,“你不嫁给我,也不可能嫁给容璧,甚至会嫁给一个比我还差的人。”
涟漪不愿再听,刚想找理由离开时,梁子芥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她说:“涟漪公主,好久不见。”
涟漪立即回头扶起梁子芥说:“不必行礼,不知子芥找我何事?”
“宫里来人传公主回宫,顺道把容丞相也带走了,所以公主以后不必再费时来安乐侯府了。”梁子芥话中有话,涟漪立马听出来了,梁子芥不喜欢自己,不希望在安乐侯府看到自己。
涟漪心领神会,便笑着对梁子尘说:“安乐侯,我先离开了,您好生歇息,不打扰了。”
涟漪说完便飞快的离开了,留梁子尘坐在轮椅上赌气说:“跑的比兔子还快,还说什么最最安静内敛的涟漪公主!可见传闻都是忽悠人的,我才不是什么神医!”
梁子芥点头,然后说:“世间确实有哥哥治不好的病。”
“是什么?”
“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