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涟漪难免悲哀,容璧这样的翩翩贵公子,竟会受到这么多的磨难,身上的伤口都可是他的胸章, 他保护她爱怜她的证据。
涟漪不由低头轻吻在容璧心口的伤疤上,这拳头大小的伤疤一点也不狰狞,在涟漪眼中甚至无比美丽,涟漪又吻了吻容璧左手手臂,这里也有淡淡的崎岖伤疤,是当初容璧为了忍住欲望而留下的伤痕,最后,涟漪又吻了吻容璧的左脸颊,在那道十字伤疤上。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逗弄他的身体,容璧微微颤抖了一下,涟漪僵住,不敢乱动,生怕一起身就看到容璧笑谑的眼神,涟漪便一直趴在容璧身旁,用双手支起身体不触到容璧也不起身。
趴了许久也不见容璧有反应,涟漪支撑不住,便坐了起来,容璧并没有睁开眼睛,依旧在沉睡,涟漪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为容璧擦拭身体。
只是擦到下半身时涟漪还是有些踌躇,面颊通红,因为她之前都是把容璧的裤子掀起来擦拭,然后才闭着眼胡乱的擦了几下重要部位,今日还是和曾经一样吧,加起来活了上千岁的她还是做不到面不改色的做这些事情。
等全部擦好涟漪要出门倒水时,梁子尘却猛的推门而进,说:“听说,你为容璧擦拭身体?”
涟漪没想到梁子尘会突然闯进来,红着脸但还是义正言辞的说:“他是未来驸马,本公主不许别的女人碰他,不行吗?”
“妒妇。”梁子尘对涟漪下定义,涟漪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妒妇怎么了?妒妇忠坚!”
“倒也是,我那嫡母也算是一个忠坚的妒妇。”梁子尘摩挲着眼上的锦帕说,“所以才把我的生母给杀害了,然后又残害我。”
涟漪语塞,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题,只能静静凝望梁子尘的脸。
“她啊,恨极了我,我当然也恨极了她,因为她把我变成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梁子尘哂笑了起来,说:“你也要做这样的妒妇吗?”
涟漪立即摇头说:“我绝不许他娶别的女人,若他娶了别人,怎么对得起我妒妇的名号?”
梁子尘无言以对,只能强硬说:“反正我最讨厌妒妇就是了!”
涟漪知道梁子尘心中苦涩,正想安慰时,却有下人闯进来说:“安乐侯,不好了!太妃难产,豫章王急召您去呢!”
梁子尘却慢悠悠的说:“不想去,女子生产找我做甚,除非要死了再叫我去吧。”
梁子尘一幅活人不医的样子让下人十分无奈,只能默默退下去,涟漪陷入沉思,也不知易潇潇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若易潇潇一举得男,赤喾想要登上皇位的难度又加大一分。
涟漪便故意说:“安乐侯,豫章王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派人来传你的,或许,太妃如今就快不行了。”
梁子尘点头,但还是有些犹豫,别扭说:“我还没给女子接生过,不想去。”
涟漪继续怂恿,说:“安乐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医术了,自信些,你的医术很精湛。”
梁子尘被涟漪赞扬的开心,便摇着轮椅自己向门外走去,准备去皇宫看看易潇潇,指挥指挥别的太医便行了。
涟漪好奇易潇潇生的是男是女,便坐在容璧床畔看着容璧的脸走神,易潇潇要生了,那是她父皇遗留在世的生命,她将有一个极小的弟弟,赤耀也将有一个比他还小的叔叔或姑姑,有些荒谬,却还是发生了。
既然易潇潇都要生了,那就说明时间也差不多了,陛犴,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吧。
涟漪便安心的等着梁子尘回来,等他说易潇潇生的是男是女。
这一等就到了大半夜,涟漪都想去睡时,梁子尘才回来了,却满脸严肃,没了平日里的冷笑,显得严峻无比。
涟漪立刻问:“太子是男是女?”
“男。”
涟漪松了一口气,继续问:“健康吗?像我父皇吗?”
“健康,有一点儿像先皇。”
涟漪非常欣喜,扬起嘴角,却见梁子尘冷着脸,似乎并不开心,涟漪便问:“怎么了?一直冷着脸。”
“易潇潇死了。”梁子尘突然说,就如一个重雷,让涟漪难以反应过来,再次反问:“你说什么?”
“易潇潇死了,我没能留下她,我的医术,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