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喾立刻惊醒,甩了甩头,让自己醒来,然后把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藏在身后,低头说:“臣不敢。”
“不敢你就给我滚!”甄哥还是那个火爆脾气,一点也不给赤喾面子,赤喾却没有如第一次那般快速离开,反而上前一步说:“皇后,太子病了,我带他去找安乐侯医治,您把太子给我。”
“滚!”甄哥一把把手中的药碗砸到赤喾身上,漆黑难闻的药汁污了赤喾满身,甄哥癫狂道,“你把药儿要去!不就是为了好抱着他听政吗?你和墨皎都是一样的!想把我的药儿当傀儡!当傀儡!我宁愿杀了他!也不许他当你们的傀儡!”
甄哥说完,就掐住躺在床上的赤耀,面目狰狞,让赤喾都觉得害怕和恐怖,他立刻冲上前,一巴掌把甄哥拍倒在地, 然后把如小猫一般哭叫的赤耀抱在怀中,怒道:“皇后娘娘得了失心疯,竟然想要谋害太子,你们好好照看皇后娘娘,绝对不许让她出现任何差错!”
“你把我的药儿还给我!把药儿还给我!”甄哥果真如疯了一般的厮打着拦着她的宫人,想要冲到赤喾面前把赤耀夺回来,但因十几日没有好好用膳,那力气如何挣的开宫人的钳制。
赤喾面无表情的向门外离去,一边走一边说:“皇后娘娘,我真的是去医治太子,若您死了,我想,我会让太子下去陪您。”
甄哥立刻停止了挣扎,全身瘫软倒在宫人的怀中,闭着眼睛侧阴阴的说:“豫章王!我咒你不得好死!咒你永远也不能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
赤喾气的浑身颤抖,停下脚步背对着甄哥说:“你还是祈祷祈祷自己吧。”说完就走出门外,门啪的一下关上。
刚走没两步,赤喾就停下了,因为含英正端着水盆愣愣的看着他,一脸的震惊和呆滞,似乎难以想象,她一直认为是来救他们于水火中的赤喾,竟然也要把他们推入火坑。
嘭的一声,含英手中的水盆砸落在地,溅了赤喾和她自己一身,含英立刻慌忙跪在地上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望豫章王饶命,饶命!”
赤喾突然感到悲哀,他没想到原先毫不怕他的含英会跪在他面前,求他饶了她的性命。
“起来吧,好好照顾皇后的皇上,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赤喾轻轻摇动怀中的赤耀,让赤耀舒适一些,别再扯着嗓子哭了。
含英低着头,不站起来也不说话,赤喾知道,含英是不会再向从前一样肆无忌惮的和他说话了,他和所有人的关系,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满目凄凉,赤喾绕过含英向外走去,走到含英身后时,赤喾还是停了一下,说:“快去换身衣裳,别病了,如今皇后娘娘信的人已经不多了。”
“豫章王!”含英猛的站起来,转身看着赤喾僵直的背脊说,“您,真的要夺皇位吗?”
赤喾选择沉默,低头看着赤耀如黑曜石一般亮黑的眼,那眼珠大大圆圆的,倒映出自己凄怆悲凉的脸。
“那么,您找到公主和容公子了吗?”含英试探问。
赤喾摇头,眼中有无数情绪闪过,因为背对着含英,含英什么也看不到,但在赤喾怀中的赤耀却看的清清楚楚,他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似乎知道涟漪遭了殃。
赤喾立刻哄赤耀,含英借此机会说:“豫章王,太子还是交给奴婢们抚养吧。”
赤喾摇头,温柔的哄着赤耀,手掌有节律的拍打包裹赤耀的被褥,嘴里细细呢喃着含英听不懂的话。
很快,赤耀就不哭了,含英看着有些庆幸,还好,还好豫章王还是有人性的,不会像墨皇后那样泯灭人性。
但一想到赤喾回京的所有举动,含英就觉得后怕,墨太后掌控皇宫时,把公主府和容府的人都给关起来了,但赤喾却把他们放出来了,他们如何不感谢他,如何会怀疑他?含英也同样对赤喾感谢有加,希望他早日把涟漪和容璧找回来。
所以,当赤喾问容璧和涟漪的踪迹时,她毫无保留的说了,甚至,连容璧在京城郊区的小屋也告诉了赤喾,还好,还好公主他们不在哪里,不然不知赤喾会对公主和容公子做什么!
突然,一直凝视赤耀双眼的赤喾伸手轻轻按在赤耀巴掌大小的脸上,含英以为赤喾是要憋死赤耀,立刻冲上前拉住赤喾的手臂说:“求豫章王放过太子!太子还小啊!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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