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杀?
赤喾不愿再想,于是说:“随你吧。”
见赤喾又要走,还是没有半点图强的意思,易水寒终于忍不住了,突然大声说:“赤喾,我在梁子尘身旁安插了监视。”
赤喾不明所以,转身疑惑的看着易水寒。
易水寒勾唇阴冷的笑:“我一直都不信任梁子尘,果真,他发现了容璧和涟漪在哪里,却没有告诉我们。”
“那也就是说,你知道他们在哪里!”赤喾激动了起来,只要找到涟漪和容璧,墨歌的下落自然也就明了了!
“对,我知道,所以我指引墨太后的人前去寻找他们,利用别人的手解决我们的麻烦,你说,划算不划算?”易水寒冷笑说,似乎在等赤喾的夸奖,双眼发光的看着赤喾。
赤喾激动不起来了,甚至感到冷,若墨太后的人发现了涟漪他们,一定不会留下活口的,那么,墨歌将永远失去下落,或许,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凄惨死去。
赤喾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残暴,用比易水寒还要冷上十倍的眼神看着易水寒,全身都充满杀气,朝野也感觉到,猛地踏起蹄子挣开了缰绳,缩在一旁,湿漉漉的大眼睛悄悄窥视赤喾,不知他的主人怎么了。
易水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感到毛骨悚然,这样的赤喾他是第一次见,眼中带着血丝,再不带任何感情,似乎变了一个人。
易水寒高度警惕,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好躲开赤喾的攻击。
“易水寒,我说过了,你不许私自行动,你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了吗?”赤喾声音阴冷,比易水寒故作玄虚的时候还要让人渗得慌。
见赤喾如此在意墨歌的消息,甚至不惜与自己翻脸,易水寒也十分恼火,恨不得立刻杀了墨歌,让赤喾死了心,易水寒刚想争辩的时,有人急匆匆的走到两人面前,礼也不做了,快速说:“豫章王,不好了,陛犴正围攻剑阁城!”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陛犴竟然在这种紧急状态下攻击陈国,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不然,会让百官不屑,会让百姓寒心。
“现在剑阁城情况怎么样?”
“镇远侯力挽狂澜,因为做好了防备,没有让城中百姓受到一点伤害,如今正等着王爷的支援。”
“易水寒,你带兵前去支援。”赤喾转头对易水寒说,易水寒却拒绝说:“我不去,若我带兵走了,你怎么办?你能够压制满朝文武吗!”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赤喾大吼,又变成一幅冰冷冷的样子,易水寒却不怕了,分辨说:“我怎么可能不管!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赌在你身上!你若是出了一点差错,我就死无葬身之地!”
赤喾咬紧牙关,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你若是不带兵支援剑阁城,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我?当初我是以清君侧的名义来到京城,而今墨家也灭了,我留兵也没有意义,若不出兵支援剑阁城,那我不是目的立显。”
“就算我去了又有什么用,路途遥远,怎么也要二十多天,剑阁城能够熬那么久吗?”易水寒开始找理由推脱,他一点儿也不想走,因为他一旦走了,赤喾说不定就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江山了,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实发生。
赤喾转头问来人:“剑阁城内可说明能够支撑多久?”
“一个月左右,镇远侯说要王爷您多带着兵,因为陛犴发了狠,出动了许多人,对于剑阁城势在必得。”
赤喾又转头看易水寒,易水寒只能咬紧牙关不松口。
“易水寒,你若不去,那我自己去。”赤喾见易水寒如此执拗,便落下重雷,刺的易水寒立刻答应说:“我去!”
赤喾这才露出一点微笑,说:“陛犴应该是以为我们还没有完全稳固住地位,想要趁机攻击沾点油水,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知道吗?”
易水寒面无表情,盯着赤喾看了片刻然后说:“我不希望,在剑阁城听到你命丧黄泉的消息,不然,我有可能让剑阁城失守,让陛犴直捣京城。”
“我不会死的。”赤喾拍了拍易水寒的肩膀,“你快些去吧,不必担心我。”
易水寒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赤喾看着易水寒离开的背影,脸色冷下来,然后对另一人说:“去安乐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