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孟婆汤,前世的记忆便以梦境的形式来提醒我。”
“别信什么前世今生。”易水寒冷冷说,“若信了,便很容易摧毁信念,一旦遇到困难挫折,都会想大不了一死,所以,别去信什么前世今生。”
赤喾拍了拍易水寒的肩膀,笑着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怎么会真的信什么前世今生呢,大惊小怪的,放心,我绝不会随随便便死的。”
易水寒摆肩,把赤喾的手从肩上甩下,转头睨了赤喾一眼,然后举步走向镇远侯府,赤喾也立刻跟上,笑着说:“今日人家大婚,你不要总板着一张脸,一副要抢亲的模样。”
易水寒顿住,然后强撑着勾起嘴角,面部肌肉扭曲的很,他转头看向赤喾,赤喾被吓了一跳,立刻说:“你还是别笑了,整张脸就像被气的扭曲了,会吓跑别的宾客的。”
易水寒立刻松了笑容,然后面无表情的说:“赤喾,你很欠揍。”
“哈哈哈。”赤喾捧腹大笑说,“彼此彼此。”然后甩下易水寒就走进镇远侯府,与别的宾客寒暄了起来。
易水寒冷着脸站在大门外,看着张灯结彩的侯府,有些恍惚,不知,他的未来,有没有大婚的可能?
耳畔又传来喧嚣声,易水寒转头,便看到墨契骑着高头大马,满面红光的停在镇远侯府外,见到易水寒,墨契还笑着向易水寒丢了一包喜糖,易水寒立刻伸手去接,然后恭喜说:“恭喜。”
墨契对易水寒点头微笑,而他身后摇摇摆摆的喜轿也停了下来,墨契便立刻走到喜轿旁,掀开了轿帘,轿内伸出一只不算白嫩甚至是骨节分明的手,墨契立刻用力攥住,那手的主人便缓缓从轿子内出来。
新娘头上盖了喜帕,看不到模样,墨契牵着新娘的手并肩而走,比较之下,易水寒发现,新娘的身高竟只比墨契矮一个头,在女子中已经算是很高的了,但不得不说,新娘即使很高,但骨架生的匀称,站在墨契身边也不显得多么高大,般配的很。
两人来到侯府内时,正好到了吉时,他们来到洞房门外的供桌前,上面供有天地君亲师的牌位,供桌后方悬挂祖宗神幔,而座位上却没有一个人坐着,因为容钰没有亲眷在剑阁城,墨契也被墨家赶出家门了。
容钰头上盖着喜帕并没有察觉异样,而墨契的身体却是明显的迟缓僵硬了许多,赤喾便示意礼生唱诵,礼生会意,立刻诵唱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墨契立刻拉着容钰就位,蜡烛被燃起,香火也烧红,奏乐和爆竹开始齐鸣,礼生唱道: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墨契和容钰依序跪拜,最后女东男西,行夫妻对拜礼,拜完之后,墨契立刻笑着拉起容钰,然后向新房走去,众人立刻起哄说:“新郎留下,酒还没喝呢。”
赤喾却拦着说:“新郎是要喝交杯酒的,怎么可能陪你喝,若你要喝,我陪你喝。”
墨契笑着对赤喾说:“好兄弟,你大婚时,我替你挡酒。”然后便快速离开了。
众人觉得无趣,又说:“还没闹洞房呢!新娘子长的什么样子也没看过啊!”
赤喾又笑道:“新娘子长的好看不好看与你们何干,过来喝酒。”说完便从桌下提起一坛酒,解开酒盖,一连倒满了五六个大碗,端起一碗酒说,“我先来!”
赤喾仰头便干了一碗,再把碗底对着地面,没有一滴酒落下,示意全部喝完了,赤喾对众人笑道:“该你们了。”
众人见赤喾如此豪爽,兴致也被提起,争相灌赤喾喝酒,易水寒就默默站在一旁,看着赤喾被众人灌的烂醉如泥,却不加制止。
当暮色笼罩剑阁城时,镇远侯府才渐渐静了下来,宾客也走的差不多了,只剩烂醉的赤喾和清醒的易水寒,易水寒叹息一口气,然后让赤喾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抓着赤喾的手,一手环住赤喾的身体,拖着赤喾向豫章王府走去。
赤喾喝的醉醺醺的,但好在很是安静,任由易水寒拖着他走动也吵闹,更不挣扎, 似乎是半睡着的状态。
“你终于可以一觉睡到天明了。”易水寒突然说,“那些人想灌醉你,却反被你灌醉了,你也不算亏。”
“等你大婚的时候啊,谁敢灌醉你呢……那时候的你,应该是至高无上俯视众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