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涟漪不明所以,歪头看容璧问,“我折磨你干嘛?”
容璧低头,顺着目光便看见涟漪颈部拴着的小竹笛,容璧抬手捏着竹笛问:“做的极为精巧,是什么竹子做的?竟是白色的。”
涟漪微微低头,看着竹笛说:“很好看吧,是篁竹。”
“篁竹?”容璧松开手,让竹笛落在涟漪胸前,然后别开视线说,“修竹送的?”
“恩,去年生辰送的。”涟漪笑说,“还有一个月就又到我生辰了,你送我什么?”
“还没想。”容璧如实说,“你想要什么呢?”
涟漪捏着宫灯的手柄,不断转动,想了一阵子才说:“想要你信哥哥一次,哥哥是个有分寸的人,他宁愿伤着自己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我们的,所以,墨家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吧。”
容璧摇头说:“不是我不信赤潋,而是我不信墨家,墨家绝不会轻易放弃的,梁府和赤喾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打算,我不能让你们陷于险境。”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涟漪停下手上的动作,严肃的问。
容璧本不打算与涟漪说,但见涟漪执意想知道所有真相,而涟漪的性子又是不达目誓不罢休的,容璧便言简意赅说:“从墨家开始下手,然后把梁府的人拉到我们身边,因为梁子尘是个棘手的敌人,只要他下药,我们就没有任何活路。”
涟漪点头,又问:“能不能详说京城现在的状况如何了?”
“我也不太清楚,但表面上,墨家的势力一落千丈,梁府依旧蛰伏,赤喾在剑阁城没有动静,他们在暗处,我和皇上在明处,防不甚防。”容璧说到这里,眉头紧皱。
不等涟漪问,容璧又继续说: “梁家现在是梁子尘控制,为墨家做药,和墨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像盟友又不像盟友,因为梁家曾经也和容家联手攻击墨家,所以,梁家的目的暂时不明。”
“梁太后曾经迎合容家的说法攻击了墨太后,但墨太后却没有对梁太后下任何毒手,让梁太后安安稳稳的留在未央宫,这说明墨家已经把梁太后看作了自己人,把梁府看作了盟友。”
“或许是梁子尘的药,又或许是……”容璧看着涟漪,顿了顿才说,“赤喾和墨家站成一线,害死了皇上,然后把皇上的头颅送给了墨白,让墨白相信了梁家是他们的盟友。”
涟漪没有半点失态,也冷静的分析说:“可是,墨家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梁府又没有任何动静了,赤喾他们也不知道会做什么打算,所以这个盟友还要打上问号。”
容璧点头说:“赤喾在剑阁城,一时拿他没办法,而墨家是绝对不能再留了,不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不会卷土重来。”
“不行。”涟漪立刻否定说,“容璧,你不能以身犯险,墨家手里还有多少筹码我们还不知道,不能打草惊蛇。”
“是,我不打草惊蛇,我只是鲸吞蚕食,但最后的结局还是不会放过墨府一个人。”容璧冷冷说,“我不能容忍他们威胁我在意的人的安危。”
“可是,不能因为要杀一个,而错杀一千,墨家还是有像墨契一般毫无异心之人的。”涟漪也不忍心害死无辜之人,可是……墨府的人也不会轻易任他们宰割吧,一定正在想法子改变现状。
气氛有些低迷,夜风从缝隙里渗出,吹拂藏书阁中的书页,发出沙沙的声音,涟漪觉得冷,便环住双臂,一手提着宫灯,一手摩挲着大臂,让自己暖和些。
容璧见涟漪冷,便接过宫灯,想要环住涟漪的双肩,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涟漪,涟漪却躲开了, 摇头说: “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容璧却拉过涟漪,搂着涟漪的肩背,下巴搭在涟漪的肩颈处,说:“阿涟,我后悔教你用刀了。”
“为什么要后悔?”涟漪摇头说,“我不想要手无缚鸡之力,不想任人宰割。”
“是啊,我希望你和赤潋能够强大,但是又不希望你们脏了手,想要尽全力保护你们,可我的能力却不足以保护你们不受到任何伤害,只得推着你们去面对,去强大自己……我很矛盾对吧?”容璧嘲笑自己说,“我一直都是个很矛盾的人。”
“不会,你一直都很坚定。”涟漪拍着容璧的背说,“从一开始,你就不断让我和哥哥变强。”
容璧不解问:“为何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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