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轨的心思?”
“波云诡谲的京城……”容璧轻轻闭上了眼睛,似乎是非常困倦。
“好累……如果睁开眼,还是六岁之前该多好?……”容璧说完却没有睁开眼,唇角却勾起,笑道,“睡一觉吧……醒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微风拂动容璧的长发,一朵新开的小花不知因何落下,飘飘摇摇的落在容璧的脸颊上,遮盖住左眼旁下的十字伤痕。
风再次拂过,有暗香盈身,卷起那朵小花,在空中翻腾。
马蹄起尘沙,墨契快马加鞭赶至东宫,便直接向赤潋的书房奔去,书房外已经没有环环围绕的护卫了,墨契便直接闯进房内,就见赤潋坐在书桌旁,单手撑着额头,一脸疲惫。
听到声响,赤潋抬头,见是墨契,便轻轻笑道:“何事如此之急?又为何被赶出墨家?”
墨契没有回答赤潋的问题,而是直接跪下,凝望赤潋的双眼说:“赤潋,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墨契的眼神殷切,赤潋把墨契拉起来,无奈的说:“还是这般莽撞,边塞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磨砺出什么呢。”
墨契只得站起身,握紧双拳,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些,说:“赤潋……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嗯?”赤潋皱眉,双手也紧握,面无表情的看着墨契说:“怎么……怎么了?”
墨契祈求说:“我说了,但……但求你看在我的面上轻罚他们……。”
“好。”赤潋闭上眼睛,等着墨契再次印证刚刚他所听到的一切。
墨契鼓足勇气说:“赤潋,我叔叔墨丞相打算谋反,并且已经做了好几年的计划了……”
“嗯。”赤潋的反应很是平静,只是面色太过苍白,还有僵直的身体暴露出他不安的内心。
墨契继续说:“赤潋,阻止他们,他们也是你的家人……希望,你手下留情。”
赤潋的面色苍白,紧抿着唇,僵直的身体突然瘫软下来,倒在椅子上,墨契立刻惊呼道:“来人啊!快传太医!”
“无碍,不必惊扰别人。”赤潋挥挥手,又单手扶住额头,沉声问:“我父皇……我父皇,真的……已经……已经被丞相?”
墨契低垂下眉眼,蹲在赤潋的椅子旁,额头抵在椅臂上,也沉声说:“是……但叔叔说,皇上不是他杀的。”
赤潋沉默,因为他再不敢相信墨白的一切话,可是……可是墨白既然敢把他要谋反的事实告诉墨契,又为何怕让别人知道是他杀害了皇上?
赤潋不解,于是问墨契:“你把你知道的,都详细说一遍吧。”
墨契只得详细说:“我不明白叔叔为何要把歌儿送到东宫,于是问叔叔他的目的是什么,然后,他带我去了家庙,在哪里,他说,我们墨家有四十位将士,死于陈国皇帝手中……”
“对不起。”赤潋歉意的说,“若我可以,我愿意承担我祖辈的所有罪责,还你们墨家一个公道。”
墨契摇头,说:“这并非你的错误,所以我不想看你受到伤害。”
“多谢。”赤潋微微笑道,“继续说吧。”
“然后,叔叔告诉我……我父亲镇远侯墨魄……是死在皇上手中……”墨契断断续续的说,似乎是不相信。
赤潋苦笑,依旧歉意的说:“对,我父皇确实是害你父亲死亡的最重要的推手……那么墨契,你还会选择站在我这边吗?”
“会,皇上是皇上,你是你,我连皇上都没有抱有多大的怨念,又如何会憎恨你。”墨契蹲的累了,向后坐在地上,抬头看着赤潋说,“我被赶出墨家,你应该能够猜出是为何了吧。”
“嗯,大概知晓了。”赤潋摇头轻笑说,“你不愿参与墨家的复仇计划。”
“嗯,我不愿参加。”墨契又继续说,“叔叔对于我父亲的死,很是执念,从那时就做好了要谋反的打算,然后他又从家庙的一个角落拿出一个小匣子……”
“那是我父皇的头颅吧。”赤潋紧闭双眼,不让墨契看到他的满目凄凉。
“对……”墨契不解问,“你如何知道?”
赤潋依旧闭着双眼,靠在椅背上,缓缓说:“墨契,当我父皇的头颅送到墨丞相手中时,很快,我也见到了我父皇的护卫。”
“那就是有线索知道是谁害死皇上了?”墨契焦急问道。
“对,他们和我说了,真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