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所以才会用敷衍的态度学飞刀。
赤喾,这个让她迷恋了两世的人,她说好了要忘掉他的。
还好,还好终于有了进展,在经历接连一个月的噩梦之后,她再也不会期盼赤喾来救她,只是漫无目的的跑着,没有期盼任何一个人来救她,在被那些没有头颅的人抓住之后,她也可以静静的闭上眼,等待回到现实脱离梦境。
夜半梦回之后,她掌心上修竹留下的契约总是散发着柔柔的光芒,提示涟漪,她和修竹还有一个约定,不许她把他给遗忘。
她不明白修竹为何这般郑重的定下契约,难不成怕她爱上别人,要和别人定下生生世世在一起的约定?
涟漪只觉得好笑,她都不知这辈子能不能把赤喾给忘了,如何可能去爱上别人?
涟漪猛地想到了容璧,她的下半辈子便要和他一起度过,朝夕相处久了,她便有可能和他生出亲情吧。
容璧刚刚那句“拿出你向赤喾学骑马的毅力来”,暴露出他对她的不满,她依旧没有把容璧放在与赤喾同等的高度上,甚至还比不过,涟漪觉得对不起容璧。
容璧那样认真的教她,她一开始兴致勃勃,后来却兴致缺缺,甚至总是插科打诨,多好脾气的人,都会生气的。
容璧的眼下还是青黑一片,听容钰说,容璧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他却抽出每日午休一个时辰的时间来教她飞刀,不管多么累,他都毫不敷衍,涟漪更觉羞愧。
如果她说她很累,练习飞刀练习的身体累,放弃赤喾放弃的心很累,那容璧便比她更累,忍受着她的三心二意,没有把对赤喾的热情放在他身上,却一直忍耐着不爆发,他才是最累的那个吧。
涟漪想要对容璧解释,于是试着离开容璧的怀抱,只是轻轻挣脱一下,容璧便松开了她,笑着说:“今日你已经出宫一个多时辰了,是时候回去了。”
涟漪点头,眼神坚定的说:“容璧,我今后必定认真学习,不再找借口偷懒了,一定拿出比学骑马还要认真的态度,来证明我的决心。”
涟漪又说:“因为你,我也会坚持下去的,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容璧愣了愣,然后笑道:“好,我不生气,只要你好好学,毕竟,以后说不定对你有用。”
涟漪却不信,她是公主,学飞刀这种暗器有什么可以用到的地方?就连容钰都不会用到吧,但她也笑着应道:“嗯,你若是欺负我,我便用你教的飞刀来削你。”
容璧作惊恐的表情,单手捧心说:“阿涟,你就是这样对师傅?”
涟漪哼道:“你不欺负我,我便不会那样对你。”
容璧却邪气的勾起嘴角,陪着眼下的刀疤,很有几分地痞的样子,流里流气得说:“你先让我欺负个几年再说吧,不练几年,你是很难伤到我的。”
涟漪气的直跺脚,转身便走,说:“等我练好了,我必要你好看!现在我先去找我哥哥和父皇,要他们给我做主!”
容璧立刻拉住涟漪的手,赔笑说:“公主,我错了还不成?送你个礼物赔罪。”
涟漪立刻停了脚步,扬起下巴说:“快献给本公主。”
容璧走到那个放满油纸伞的房间中,过了片刻便拿出一个木质面具,整个面具是白色的,火红的赤莲从额头蔓延到脸颊,是上次在泌水城见到的那个面具。
“我给你做的,我是第一次做面具,做的不是很好,你别介意,若你喜欢,我便再做几个给你。”容璧把赤莲面具放在涟漪手中,“上次你也答应给我做个锦囊,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过些天给你。”涟漪摩挲着那雕刻的光滑的面具,面具做的很精细,比在剑阁城买的要好了不止十倍,花纹也极为有意境,一看便知是容璧亲自画的。
涟漪把面具戴在脸上,透过面具看容璧,容璧笑着看着她,但眼神不知怎么变得很复杂,涟漪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问:“怎么了?我戴着很奇怪?”
“没有。”容璧笑着回答,眼中复杂的神色也消失,“我只是在想,过阵子便是中秋佳节,晚上会有燃灯和猜谜的活动,你若不愿抛头露面,便可以戴上这面具去,阿涟,一起去猜灯谜如何?”
涟漪戴着面具下的脸又红了,她虽然没有参与过这些民间活动,但也听过的,中秋猜灯谜,是大多数年轻男女喜爱的活动,所以在这项活动上传出许多爱情佳话,因此中秋猜灯谜也被衍生了一种男女相恋的形式。
“好。”涟漪轻轻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