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只有程相望浅笑的坐直了身子,道:“叔爷这个玩笑话,可不要乱说,也不怕过几年咽气的时候,烂了舌头。”
阴曹地府,让这些口蜜腹剑的小人,全部拔掉舌头才好。
“你说什么呢,谁要死了!”
到了这个数岁,谁都不想死,这些年拼命养生,也不过是想要站着家族的受益,颐养天年。
程相望毒舌起来也算有几分凌袭爵的功力,毫不客气,戳穿了这份长辈和蔼可亲的面具。
“凌袭爵至今只能算失踪,谁要通报过死讯吗?你有资格来宣布,谁要节哀?这些哀伤先留着吧,过几年等您老出殡的时候,我再给你买几个大花圈。”
掷地有声,程相望坐在那里气势全开,挑起的眉角带着锋利。
眼神扫过几人,倒是有些令人惧怕的寒意飘散。
这种情况下,几位长辈噤声,倒是凌冽出来打圆场,道:“弟妹先被生气了,刚刚是叔爷心急口误了,都是自家人,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不出面安慰安慰呢。”
安慰?
好似谁稀罕一样,程相望轻笑的玩弄着茶杯。
“都是误会,叔爷也别生气,花圈就先不送了。”
戳中心窝子,憋着一口老血,叔爷快要翻白眼了!
凌冽此时也生气,却没有任何办法,程相望站着人情世故的理,遗孀的身份也算是半个凌家人,但是她背后还有程家撑腰,谁敢给她气受。
“安慰的话说完了,茶也快凉了,喝完就回吧。”
眼皮都不抬,程相望摆明就是送客的态度,将凌冽堵在那里进退不得。
原本没有萧馥的事情,她对凌冽的态度还好,现在完全只剩下了厌恶。
“本是同根生,这种事情,本家也愿意出一份助力的,外面各种新闻不断,形势动荡,想必公司也遭受了不少影响,我们……”
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了!
凌冽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凌袭爵若是死了,所有的资产都是归属程相望,这些东西怎么能送给外人呢,本家也应该有份收回的。
“叫你一声堂兄是给爷爷情面,当初我们可是分家出来的,这些年没有收过本家一毛钱,现在要登门乞讨了?”
怎么不是乞讨?
还是趁火打劫那种!
“胡说八道什么,你们家连个男丁都没有,断了香火,有这些钱有什么用,谁给你们养老送终,还不得靠本家,大不了我过继个儿子给你。”
既然是本家,大家都姓凌,不算什么外人,血脉相连也是一样的。
“本家那点**的血脉,我们凌家不稀罕!”
程相望站起身来,挺了挺肚子,让所有人看清楚。
“凌袭爵的儿子在我肚子里面,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叫嚣!”侧身,看向旁边的人,冷言道:“似水姐,将这些断了联系的狗屁亲戚都给我丢出大院,以后跟门卫叮嘱清楚,被什么乞丐都放进来打扰我养胎。”
——没虐吧?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