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永恒,浩如苍穹哉,其情之万代,壹与之齐,当定终身而不改。
贺尔婚姻,天作地合,天地其佑,在此告于宾朋!”
司仪在此时开始发表致辞。
“新人请入席,新人共食同一牲之肉,共饮一杯之酒,从此同尊同卑,相敬相亲。”
“新人请结发,侬既剪云鬓,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新人以誓结发同心、爱情永恒、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新人交换信物,祝贺新娘: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祝贺新郎: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新人奉茶,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按照司仪的吩咐,我和秦了君将包括拜堂在内的所有过程都走完了。
随后我开始一个一个的敬酒喝酒,而秦了君则在楼上的卧室等候着我。
“新郎官叫赢生对吧?来,喝酒喝酒,长长久久,你能喝多少就能有多长久,先来和我整三杯吧?”
“新郎官,按照男女喝酒的规矩我喝一杯你要喝三杯,不过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就我喝一杯你喝两杯,没问题吧?”
“新郎官,你这小子看起来酒量挺不错啊,居然能挺到现在,来,干了!”
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酒,完全把秦重叮嘱我的“少喝点酒”抛之脑后,在这种场合实在拒绝不得啊!
在我喝得已经神志不清的时候,我大嚷一声:“我不喝了!我要尿尿!”
“我也要上厕所了,来,新郎官,我陪你去,待会你别把马桶水当酒喝了!”一位满面胡子的大叔对我说道。
他这番话引起众人哈哈大笑,我也跟着一笑,勾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哥俩一起去。”
进了厕所,那大叔对我说道:“你先上,我第二个。”
我没由来的一怒,说道:“哥俩一起上!”
“得,没想到你这城里人居然还有和我一样的爱好!”这大叔爽朗一笑,解下皮带就走了进来。
我模模糊糊的解下裤腰带,刚想一次鸟个爽,突然打了个激灵,几乎酒意全无,我对那大叔说道:“哎呀!完了,我想拉屎,哥们你先上,我去另外的厕所!”
没等他答应,我立马从厕所里跑出来,把他推了进去,然后把厕所门给关上。
他妈的!我清楚的记得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的来历,栋爷和其他人也没有说过,这厮怎么一张口就是一个“城里人”而不是什么村里人?
我到门外立马拉着秦重说道:“厕所里有个人!”
秦重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什么厕所里有个人?我又不要上厕所。”
我当时很难表达清楚,因为酒喝得太多了,我急得直挠脖子,说道:“不…不是你想上厕所,厕所里有……厕所里有……”
秦重眉头一皱,对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随后他转身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我也跟在他的后面,因为我也想上厕所了。
秦重转动着门把手,把门打开,发现那个大叔已经醉倒在了厕所里。
“已经跑了,不错,你反应还是挺机灵。”秦重把里面的大叔抱了出来。
我打了一个酒嗝,直傻笑。
这顿酒席一直喝到了晚上十点,我终于撑不住,向众人告退,我在栋爷的亲自搀扶下来到了二楼,然后卧室门打开我就被栋爷一把推了进去,然后大门一关。
房间内只亮了一盏小台灯,秦了君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腿上,头上披着红盖头,显得很安静。
“嗝。”我又打了一个酒嗝,摇摇晃晃的朝着秦了君走去。
还没等我走到床上坐下,我就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到了地上,秦了君的脚就在我旁边。
我抬着头对着红盖头的秦了君一笑,从仰视的角度上可以看到红盖头下她精致的下巴和娇嫩欲滴的朱唇,我心神一荡,连忙撑着床铺站了起来,想去把她的红盖头取下。
然而秦了君却是将头扭了过去,整个身子都在颤动,我甚至听得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我面色一滞,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我整个身子如同烂泥一样又瘫软了下去,在地上有坐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喝…喝得有点多了。”我双目无神,颇为失落的说道。
“我把你想象成了小柔,甚至刚才喝了点酒把这场婚礼都想象成了我和小柔的婚礼,所…所以一时高兴,喝了这么多,你不要介意。”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自嘲的说道。
但是秦了君只是静静的听着,却一点也没回我话。
“你现在也一定很难过吧,没想到要嫁给一个神经病了,你看看你,连话都不说了。”我接着自言自语。
“秦了君,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来我家,说我一下子哭,一下子笑,一下子正经,一下子无耻,还说我中邪了,还给我驱邪,其实我真的很清醒,包括现在,但是,每个人面对悲伤的方式都是不同的,就比如你和我,你面对悲伤的时候是沉默,我面对悲伤的时候话比较多。”我斜靠在床边,嘴角咧起了一丝微笑。
忽然想到了死去的小柔与现在正在与她人结婚的我,我眼泪簌簌的就流了下来,肩膀却是在发抖的笑:“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什么样的灵魂有什么样的养料,越悲怆的时候我越想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