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
因为得不到,所以更想得到,这愈挫愈勇的性子,的确不愧解忧当初那一句“心如烈火”。
“……兄志不在此。”解忧侧头看着身旁的女子,她一身红衣在周围缟素的环境中几乎要燃起,真是炽烈如火啊……
有些人好像生来就不是为了情愫的,譬如她,还有剧连,他们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为了做成这件事,他们真的没有多余精力可以分出,去全心全力地爱一个人了。
“汝兄志不在此,然著志在此。”剑姬手肘支在膝上,下巴则搁在手掌上,一双会说话的眸子亮晶晶的,很好看。
说完,剑姬还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一个劲儿地怂恿解忧夸奖她。
解忧撇了撇嘴,她倒是说得豪气干云,可喜欢不喜欢这种事,当然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剑姬一个人在这里单相思顶什么用处?
她可不指望剧连这种木甲人一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性子,能被剑姬的死缠烂打打动。
剑姬自顾自地喋喋不休,一双手遮掩住唇,笑得艳若桃李,“汝兄可恶至极,著迢迢而来,孤身入咸阳,汝兄竟无一丝动容!”
解忧硬着头皮听着,总觉得她这打情骂俏是不是弄错了对象?
剑姬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个时辰,忽然话锋一转:“著已杀韩仓。”
“何也?”解忧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韩仓是谁,愣了一下,面前浮现出那个仓皇出关的人影,“韩仓已死……?”
这也……太快了吧?
在函谷关口遇上韩仓,似乎还是五日以内的事情。
不过……这些天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特别是司空马的事情,虽然她表现得没有任何异样,但心中也和绮里琚一样,受到了不小的震动。
虽然只有几日时间,却好像过了好几年一般呢。
剑姬肯定地点了点头,“著闻韩仓与郭开共谗李将军,郭开犹在赵地,韩仓则已入秦,故著私入咸阳,寻得韩仓欲杀之,不想韩仓有所觉,匆忙出关,著随之出关,欲司马副将伏于山道,截住韩仓。”
她寥寥数语,将孤身进入咸阳搜寻弄臣韩仓的经历说得有声有色。
解忧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笑了笑,“如此看来,剑姬非特为吾兄入关也。”
她方才就在疑惑,剑姬虽然有心缠着剧连,但她又不傻,为了剧连还不值得冒私入咸阳城这么大的风险,原来她此行是另有目的。
“医女误矣。”剑姬笑得神秘,一双眸子闪动,仿佛粲然星辰,“昔者,著已出函谷,今日再入咸阳,却因听闻连有一事难处,故往相助也。”
解忧好奇地看着她,相助?怎么相助?难道剑姬打算擒贼先擒王,杀了越之於?
但以她今日所见,越之於此人深不可测,难以捉摸,若是公然与他对抗,最终结果唯有两败俱伤。
如果越之於还能借力于秦王,那于他们更是大大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