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鬼不觉的混出府。
而且很成功过的混出府了。
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她混出府的时候,因为太心急,太害怕了,一出来就跑的快,然后和一卖货郎撞上了。
多年的习惯害死人啊,宁太妃发脾气了,骂了一声,“混账!”
然后,出府买糕点,正一蹦一跳的回府的绿儿听见了。
她是看着那“嬷嬷”跑,然后撞上了卖货郎,结果卖货郎没骂人,她先骂了,宁王府的嬷嬷就了不起啊,就可以蛮不讲理了吗?!
宸王府的丫鬟对宁王府的下人有很深的敌意。
绿儿就准备上去帮那卖货郎说句公道话了,如果必要的话,她还会帮那卖货郎掐架。
可是走近了几步,绿儿眼睛就睁大了,那嬷嬷看着有些眼熟啊。
一般时候,跟着清韵出门的都是大丫鬟,绿儿虽然在王府的地位和青莺她们差不多,但她年纪偏小,给人一种稚嫩感,蒋妈妈不许她跟着清韵出府。
正常情况下,绿儿是不认得宁太妃的,可谁让宁王府和宸王府紧挨着了,走过路过的多了,见到宁太妃也就不稀罕了。
当然了,绿儿还不敢确定那嬷嬷就是宁太妃,只觉得太像了。
她就多看了两眼。
宁太妃许是发现绿儿看她了,带着一个小丫鬟就赶紧走。
绿儿就一路目送她走远,看的太入神了,以至于没发现自己站在大路中间,挡着逸郡王和明郡王的路了。
逸郡王认得绿儿,他趴在马背上,道,“你这丫鬟比爷还霸道啊,人来人往的路上,你哪站着不好,偏要站在大路中间,爷是受伤未愈,不然爷真的要骑马从你头上过了。”
绿儿脸一红,赶紧解释不是故意的。
逸郡王望着远处,问道,“我看你对那老嬷嬷很感兴趣啊,你娘啊?”
绿儿恨不得骂人了,要是她娘那么讨人厌的不讲理,她宁愿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她不敢顶撞逸郡王,就道,“那嬷嬷好像是宁太妃,我不敢肯定,但越看越像是她。”
逸郡王,“……。”
明郡王,“……。”
两人当时就互望一眼,然后逸郡王就笑了,“你快去,不管是不是,先抓了再说。”
“你怎么不去?”明郡王没有在大街上抓人的习惯,就算宁太妃装扮成嬷嬷,也不妨碍他们什么事。
逸郡王两眼一翻,“我要不是屁股疼,我还懒得使唤你呢,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啊。”
明郡王只好认命得骑马去抓宁太妃了。
把宁太妃逮着了,抓进了宸王府,两人方才继续进宫的。
也是宁太妃太倒霉了,她没有让人在王府外接应她,怕耽搁时间,所以就自己出来了,她以为只要出了王府,到安王府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谁想到小阴沟里翻船了。
她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出宁王府呢,还不会有人疑心她。
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宁太妃其实在宸王府里关着。
听护卫说没有找到宁太妃,兴国公眉头皱的紧紧的,因为受挫,所以兴国公心情颇不爽,他当年就叮嘱过她,对宁王多些疼爱,那毕竟是他的外甥,没有了太子之位,原本就委屈了,还这样对他,如果她听了他的话,对宁王多一些疼爱,哪怕是偶尔的嘘寒问暖,也不至于会被人看出不对劲来!
多年的算计,就毁在了她手里,现在计划失败了,她还待在宁王府,等死吗?!
兴国公对宁太妃很信任,虽然宁王府里有皇上的暗卫在,但宁太妃要真的想逃出来,还没人能拦得住她,昨晚就商议了,如果真的失败的话,她会想办法逃出来,或许已经出来了,只是护卫没有找到她而已。
兴国公对宁太妃很相信,再加上他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实在没那心思再去找她了。
他想着必须尽快赶到边关才能安心。
抓着太后,兴国公上了一驾马车,然后就往城门跑。
看着马车跑远,逸郡王拍清韵的肩膀了,“你没兴国公下毒?”
“下了,”清韵点头。
逸郡王嘴角抽了,“怎么还不毒发?”
清韵有些凌乱,拜托,今儿这一切都是意料之外的事好么,如果知道,她就带剧毒在身上了。
她既然给人下毒,自然是那种慢慢反应,至少不能让人知道是她下毒的吧,不然还下毒做什么?
她能给兴国公下毒就不错了,还怪她磨蹭。
“还有多久毒发?”逸郡王性子急,忍不住了。
清韵斜了他道,“还要半个时辰。”
逸郡王,“……。”
马车内,兴国公望着太后,他没有为方才绑架太后而道歉,只道,“你随我一起去边关,等安郡王登基了,你就是太皇太后。”
太后笑了,她白皙的脖子上,一圈淤青,格外的刺眼,“太皇太后?我若是太皇太后,她宁太妃又是什么?!”
“先太子是你的儿子!安郡王是你亲孙子!和她没有关系!”兴国公低吼道。
他不会承认也不敢承认安郡王是他亲孙子。
安郡王是他孙子,称帝就是造反。
但安郡王是太后的亲孙子,是先太子的儿子,那就是名正言顺。
“亲儿子?亲孙子?”太后呢喃了一声,嘴角的笑苍白而讽刺。
兴国公望着太后,他甚至给太后倒了杯茶,道,“宸王妃说的那些话,是在欺骗你,那些所谓的证据,分明就是诬陷,你怎么就信以为真了呢。”
那杯茶端到太后跟前,太后一抬手就给打翻了,直接泼在兴国公的身上,然后吼道,“够了!你还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这么多年,我对你,对宁太妃深信不疑,可结果呢,你们联起手来耍了我三十几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们如此对待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