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越靠近,清韵越紧张,尤其他的话,叫清韵很不舒坦。
等楚北再靠近时,清韵脚一抬,把楚北抵住了,她笑道,“夫君真是见多识广啊,哪一回带我一起开开眼界?”
她巧笑嫣然,楚北却闻出浓浓的醋味。
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笑道,“这是成亲之后,娘子提的第一个要求,为夫说什么也要让娘子如愿的。”
清韵继续笑,“那我就等着了。”
说完,她笑道,“现在,能请夫君出去片刻吗?”
“可以,”楚北直起身子,笑着走了出去。
他一转身,清韵就朝他背影呲牙咧嘴,张牙舞爪了。
低头,又见胸前有好几颗草莓,清韵又羞又恼,要是她真有那本事,真想一脚将他踹飞掉。
你再得瑟,姑奶奶我让你飞的更高更远!
气恼了一阵,清韵便要穿衣,她原打算去找衣服的,结果发现衣服里还裹着件肚兜,她就穿肚兜了。
刚穿好亵衣、亵裤,外面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青莺和喜鹊。
清韵听得忙道,“进来。”
然后就青莺和喜鹊就端着铜盆进屋了。
只是她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
一个身量高挑,一个带了些婴儿肥,双眸闪亮,一看就是个机灵的。
清韵站在那里,一身大红衣裳,青丝飘动,美的不似人间女子。
青莺见了道,“姑娘……。”
她说了一句,就被喜鹊打岔了,“还叫姑娘呢,该改口叫皇子妃了。”
青莺脸一红,吐舌头道,“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吗,姑娘昨儿累了一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清韵没有回答她,只见那两个丫鬟上前请安,道高挑的先开口道,“奴婢丁香见过大皇子妃。”
带些婴儿肥的后道,“奴婢百合见过大皇子妃。”
清韵轻点了下头,让她们起身。
丁香望着清韵,道,“大皇子妃这就起了,还是接着再睡会儿?”
“不睡了,”清韵回道。
丁香就道,“那奴婢让陈嬷嬷进来了。”
清韵挑了下眉头,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她要睡觉陈嬷嬷就不进来。
等陈嬷嬷带了两个小丫鬟进屋,给她请过安后,就直接朝床榻走去。
清韵再傻,也知道陈嬷嬷是来干嘛的。
她是来拿元帕的。
只是她身体并无不适,虽然胸前有草莓,但是她很确定,并没有和楚北圆房,看哪门子的元帕啊?
清韵什么也没有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陈嬷嬷带着两个丫鬟翻了被子,结果根本就没找到元帕,陈嬷嬷转身望着清韵,道。“皇子妃,元帕呢?”
清韵摇头。她不知道啊,她就没看见元帕。
她刚摇头呢,丫鬟就趴在床底下道,“元帕在床底下呢。”
清韵,“……。”
陈嬷嬷有些抚额,她负责验看元帕,还从未见过哪个元帕丢在床底下的。大皇子和皇子妃到底年轻气盛,瞧这床乱的。
丫鬟移开脚凳,爬到床底下,把元帕拿了出来。
元帕有些脏,但是没有半点红色。
陈嬷嬷眉头皱紧了,给丫鬟使眼色,让她们验床单和被子。
好一通忙活后,丫鬟依然摇头。
陈嬷嬷就望向清韵了,“皇子妃和大皇子昨儿并未圆房?”
喜鹊和青莺也都睁圆了眼睛望着清韵。
清韵坦然的很。回道,“没有。”
陈嬷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怎么会没有圆房呢。太医不都说大皇子身上的毒清除的差不多了,可以圆房了吗?
没有圆房。嬷嬷只能带着沾染了灰的元帕去回皇后和太后了。
清韵转身,要去漱口洗脸。
那边,喜鹊抱着首饰盒出来,瞪着青莺,压低声音道,“让你拿件衣服,你怎么把箱子弄的那么乱?”
青莺听得皱眉,“我没弄乱箱子啊。”
“还说没有,箱子都乱成一锅粥了。”喜鹊坚持道,“只有你碰过箱子给姑娘拿衣服。不是你弄乱的,还能有谁?”
“还有楚北,”清韵接口道。
喜鹊脸腾的涨红,她望了两个丫鬟一眼,低声道,“姑娘,你可不能污蔑姑爷啊。”
那些箱子,都是姑娘的陪嫁,哪怕是夫君都碰不得的。
姑娘却说是大皇子翻的,这不是说大皇子惦记姑娘的陪嫁吗?
这要传扬出去,大皇子哪还有脸做人啊?
清韵根本就没想那么多,要不是楚北翻的柜子,他怎么可能找到肚兜给她?
一点小事,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洗漱完,坐到雕花铜镜前,让喜鹊帮她梳妆。
看着铜镜,清韵忍不住啧啧赞叹,到底是皇宫,这铜镜都比侯府的要精致,看的清楚的多。
喜鹊有些紧张,自打秋荷进了泠雪苑起,她就没有帮清韵梳过发髻了,她对自己的手艺不大放心,今天又是清韵敬茶的日子,她怕梳不好,会让清韵被人笑话。
喜鹊在担心,但是清韵对发髻却很满意。
喜鹊帮清韵把玉簪插进发髻里,外面,有两个嬷嬷抬了个大箱子进来。
清韵见了道,“怎么抬箱子过来,不是说都放在绮罗殿,回头再整理吗?”
两嬷嬷笑道,“这是大皇子吩咐奴婢们抬来给皇子妃长见识的。”
清韵眼皮子一跳,背脊都有些发凉了。
她……不会嫁了个喜欢收集人肚兜的变态吧?
清韵扯动嘴角,迈步走过去,在箱子前停下,吩咐道,“把箱子打开。”
嬷嬷就听吩咐把箱子打开了。
等箱子被打开的一瞬间,清韵眼珠子就睁得跟铜铃有的一比了。
满满一箱子的肚兜,绝对不下百条。
外面,楚北迈步进屋来,就察觉清韵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清韵指着箱子,声音都微颤抖道,“你居然喜欢收集小孩子穿的肚兜,也太……。”
要不是丫鬟在,清韵都直接蹦出猥琐和怪癖几个字了。
虽然她没说出口,但是楚北却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脸有些发黑,这女人脑袋瓜到底是怎么涨的,说她笨,她比谁都聪明,说她聪明,却笨的可以,还竟把他往歪了想,不由得骂道,“整天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三岁以前穿的。”
清韵,“……。”
脸红耳赤,清韵都没脸看楚北的眼睛了。
楚北弹了她额头一下,道,“好好长长见识。”
清韵摸着脑袋,咕噜道,“讥讽我,你不也没见识!”
她说的小声,楚北没听清楚,他道,“嘀咕什么呢?”
清韵哼道,“我说一身的汗臭味,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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