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上上下下还要靠福晋做主,昨天武格格还和我们说不管不知道,着手干了才知道福晋的辛苦奴婢们都指着您快点儿好呢。”
“就是,福晋快些好了,我们还可一处打牌,武姐姐还说下次打牌可一定要叫上她。”乌雅在一旁连声附和。
我是不知道和福晋说些什么才好。乌雅却是个嘴闲不住的,嘁嘁喳喳说个没完也不知她怎么就那么多话要和福晋说。好不容易等到福晋吃药,我便趁势与福晋告辞,回到小院却见不到人影,香翠院里院外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红儿和绿儿,也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又跑去哪儿玩了。直到日落才见到两人两人嘻嘻哈哈的携手回来。
我在灯下画画,就听香翠在院子里训两个小丫头。
“你们两个今儿个是去哪儿了?我找遍了园子也没看见你们两个的鬼影。”香翠高声截住要回屋两个小丫头。香翠的平时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只要这两个丫头偷懒让她逮着指定是一顿好训,两个小丫头对香翠比对我还要怕上几分。
“香翠姐姐你何必这般,我们是去了针线房。”红儿理直气壮道。
“你们去哪儿了?去做什么了?明知道格格和我去给福晋请安。你们不好好看院子,四处乱跑,若是院子里丢了什么东西,你们两个是打算挨打了是不是?”
“香翠姐姐。你急个什么劲儿啊?我们也是因武格格屋里的大丫头莲心姐姐来叫我们去,我们才去的。”
“什么人来叫你们你们都去,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是这个院子的丫头!”
我听到院子里几个人说话。放下手中笔,冲外面的几个人大声道:“香翠。让她俩进来,到底怎么回事进来说。我也好听听。”
“诶!知道了,你们这两个丫头越发的不像话。”香翠答应了,狠狠点了下绿儿的头。
三个人进到屋里里,我坐在桌子后面静静的看着她们,“说吧,今天去干什么了?”
我打心里一直把她们几个当小孩儿,尤其是绿儿年龄最小,平日我也总是嘱咐香翠让着她们一些,所以这两个小丫头对我也是从不怕惧的。香翠经常教训她们俩,说起来,她们可能怕香翠比怕我还要多一些。
“格格有所不知,今早您去给福晋请安后,武格格房里的莲心姐姐就过来要找您借人,见您不在就先叫了我们两个过去。”
借人?我这里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我不禁轻轻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她借人做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红儿嘴皮子一向利索,便继续回道:“莲心姐姐说,因着福晋一早就吩咐下去的说园子中各个院子的窗帘帷幔桌布座垫太过粗陋,外面买的不合心意,就着针线上的人重新做一批。园子里负责针线的人少,干不过来武格格就出主意从各个院子抽调针线好的去,原本是想着让香翠姐姐去来着,可是香翠姐姐人不在我们两个也是会女红的,觉得格格离不了香翠姐姐,就自告奋勇,莲心姐姐看过我们的针线觉着还行,就同意了,因忙着赶活计,也没等您回来就让我们先去了。”
红儿一口气讲完,这事听着是没什么,可莲心的行为却值得商榷,毕竟是我院子里的人,可是却被别人随便差遣,哪怕是打着福晋的旗号,也该等我发话才是。
不等我说话香翠已经有些恼了,“你们两个到底长脑子没有!你们是谁的人,是个人叫你们就去!”
“可是福晋让武格格管,武格格发话我们能不听吗?”绿儿不服气地顶了一句。
“莲心算什么,不过就是武格格的大丫头,她再大也只是个丫头,何况只是格格的丫头,还能比我们高到哪儿去?依我看是你们两个想拣高枝。”在这个问题上香翠一向是经纬分明,我也是能看出来红儿绿儿时常羡慕其它院子里的丫头,相比之下我的院子还真是满园子里最素净的地方,从家具到陈设都是极简单和普通的。倒不是我有多清高,四贝勒也提过给我屋子里换些陈设,但是都被我婉拒了,我对这里没有归属感,弄那些东西也不会觉得心情就能好几分。
“格格。”红儿绿儿扑通给我跪下,“格格,香翠姐姐的话说得太重了,奴婢可没有这心思。”
“好了,快起来吧。”一看到她们下跪我就觉得头疼,“不管怎么样都由得你们,那明儿还去吗?”
“今天武格格下午去针线房看了我们的手艺,说是很满意,大概得去个十天半个月的。”绿儿道,这个时代女红是女孩子的必修课,能有拿得出手的女红是极其有面子的一件事,若是针线好得能让达官贵人看得上眼更是女子的一份荣耀,我能理解红儿和绿儿想有个展示自己本领的机会那迫切的心情。毕竟我在四贝勒府太不起眼了。
“那就这么着吧,这次先这样了,以后有事情记着先问我,别擅自拿主意。”
“是,奴婢记下了。”两人应诺着,我摆摆手,就都退了出去。
两人一出去,香翠便憋不住道:“格格明儿去福晋那里您问问福晋,到底是怎么回事,府里怎么会缺针线上的人?就是缺了不会去外面再找,非得让咱们的人去,您身边左右就我们这三个人,和其她格格比已经是天上地下,结果还有人惦记。”
我看着一脸愤恨的香翠笑笑道:“瞧你,多大点子事儿,人家要用人,叫去用就是,我这里事情少,反正她们两个成天也就是在院子里玩儿,给她们找点儿事情做到也不错。”
香翠显然对我的说法并不认同,“那也轮不到其她人指使,您就应该不让她们去,这种事情开了头,以后这两个丫头该不安分了。”
我明白香翠的好意,可我突然有了个想法,现在还是先不说,再看两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