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就说:“书记,我刚才了解了一下,宾馆里正在给工作人员体检,那个匆匆忙忙的服务员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了,才差点撞到了书记。”
“这个服务员还没有男朋友。”
裘樟清听了拧了一下脖子,等着冯喆的下文。
“我了解到些情况,之前,宾馆里的一些女服务员被安排到了县里一些单位去工作了,有的还占了编制。”
裘樟清始终没说话,等了一会她问几点了,冯喆就说了时间,她才将脸上的面膜贴揭了下来,坐起身子用手轻轻拍打着脸部,说:“你弄来的这款化妆品还真是有效,这面膜挺好的,我觉得我最近皮肤都不怎么干燥了,你瞧是不是有改善?”
外面的天色没有完全的暗,屋里的灯光开着,裘樟清的脸刚刚做完补水面膜,非常的水润白皙,而裘樟清一脸期待的等待着自己的回答,这让冯喆有了一丁点的失神:这哪里是管理一个县的********,这分明是一个居家的小女人。
思想上是有些分神,嘴上却没有停顿,冯喆端详了一下裘樟清,说:“好像有些效果,裘书记,其实你皮肤一直很不错,所以,我觉得作用也不是很明显,只是觉得,似乎好多了,但是哪里好,我也说不出来。”
裘樟清轻轻笑了一声,冯喆这不留痕迹的恭维让裘樟清非常享受,女人都愿意别人说自己漂亮,冯喆说他看不出来自己肤质的变化,其实就是说裘樟清皮肤一直很好。
裘樟清进到里面屋去了,冯喆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到底让裘樟清注意了没有,但是裘樟清很快的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瓶营养水继续的往脸上敷,让冯喆坐下,说:“我用过很多款的化妆品,还就属你拿来的有效果。”
“这事你给谢一下。”
在没有外人的场合,裘樟清说到县里的领导都是直呼其名,冯喆一听,顿时觉得裘樟清很有些想法,于是就答应一声,拿了本子记录了下来。
裘樟清再次到了梅山已经将近两个月了,可是她和从前一点也不一样,从前她做代理的县长那会,什么都管,什么事情都过问,风风火火的,可是这会当了书记,却似乎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过问了,除了正常的工作会议和必要的出行会见,几乎就是在宾馆里不出去,这让很多等着裘樟清大刀阔斧的整改梅山的人都觉得纳罕,也有一些失望,仿佛裘樟清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裘樟清了,执政方针从秦国商鞅激烈的变法演变成了西汉初年黄老思想的清静无为。
有些人总是盼望自己的生活波澜不惊的,这叫生活安逸,却希望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是越激烈越好,那是看人生,但是有些人从平静的生活中总是能嗅到一丝不安,犹如惊弓之鸟,谢小苗就是这样的人。
谢小苗并不是居安思危,他认为,裘樟清重新回到梅山后的表现太反常了,和之前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谢小苗有些摸糊不定裘樟清到底在做什么,还是准备要做什么,因为谢小苗身份特殊,他是县委办的主任,就是裘樟清的大管家,可是两个月了,谢小苗连裘樟清的习性和做事风格都琢磨不透,他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失职,而是传递着一种危险的信号。
风暴来临前总是平静的,黎明前有一阵子是最为安谧的,这几个月来尤其是裘樟清出人意料的再次空降到梅山后谢小苗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就到了头了,如果当初自己和魔鬼签订了契约的话,那么,这个契约中将要兑现的那部分需要自己付出点什么的时机,已经到来了。
这天傍晚,谢小苗有些心神不宁,他在家里做什么都不能安心,连最喜欢的臭桂鱼都没有吃几口,特意煲了一天的玛卡炖土鸡也没喝一口,老婆让保姆为他点了梵香,这种香具有安神醒脑的作用,还是陈县长作为副书记那会送给谢小苗的,以往谢小苗非常喜欢闻这香味,今天却发脾气让老婆赶紧将香给掐灭了,一个人到了阳台上抽烟去了。
雨后初晴,空气很好,谢小苗刚刚坐定,瞧着阳台上的兰花叶子看了两眼,手机就响铃了。
这个电话是冯喆打来的,谢小苗一贯的对某些人和事物是抱着谨慎态度的,尤其对有可能给自己造成威胁的事物和人怀着一种警觉,这纯属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冯喆按级别属于自己的下级,可谢小苗丝毫的没有轻视冯喆的意思,这不但是因为冯喆属于裘樟清绝对的亲信,更因为谢小苗觉得冯喆属于一种斗士之类的人物,冯喆敢于在困境中背水一战置于死地而后生,可是谢小苗却从来不想也不会那样做,说冯喆是傻子是疯子都不过分,谢小苗觉得,自己连做傻子疯子的念头都不会有一下,所以,身为县委办主任的自己见到了曾经的老上司总还抱着恭敬的心态,这对于谢小苗实属正常,可是别人就不会理解,或许会以为谢小苗是做作,是虚假,谢小苗不会在意那些看法和流言蜚语。
议论从来杀不死人,好好的活着才是重要的,别人的看法不重要,自己的生活,别人也代替不了。
冯喆和谢小苗寒暄了几句就直奔主题,谢小苗一听,不知不觉的脊背就出了冷汗,嘴上平稳的答复着冯喆,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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