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容不下,要赶人出去,这一来二去这人数就多了点。但他们每个人却都是小人实实在在出钱立契典的,不能生养被赶出来也自然要讨回典身钱。其中丝毫没有欺诈一说,还请老爷明察。”郑屠伏地说道。
府尹一听,愣了,他最看不过的就是这个杀猪的贱货竟然能三天两头的换小妾,而且其中一些就是他自己来也是不舍得赶走的小美人。美人是用来疼的,可是这杀猪的竟然能狠心的赶出去,去为他挣钱。这个才是府尹大人最最痛恨的。
现在郑屠这么一说,府尹就觉得这郑屠好像也有道理,如果真这样,那就不能怪郑屠狠心,有个xing嫉的婆娘本也闹心。
可府尹觉得郑屠有道理鲁成却没觉得郑屠有道理,鲁成见府尹不急说话就开口了。
“法官大人,你看到了吗?这个郑屠就是个欺诈成xing、贪婪入髓、卑鄙无耻却又死不认帐、嘴硬无比的家伙。一把他能出三千贯去开光的宝刀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说没有就死咬着没有。拿把假刀想糊弄于我被我识破就翻口说没收到我的钱,而且是人人见我给他钱了他还死咬说没给钱。”
“贪婪啊!无耻啊!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你看他现在,明明是借典妾来给人设套设局诈人钱财,他还有板有眼死不承认。法官大人,你为何不问问他,这人多他有道理,可为什么每次典妾的价格就这么高?三千贯!法官大人,您愿意出三千贯来典个妾吗?还有,他说都给钱了,可为何每个人后来都无钱还他?是花了吗?是她们或她们的家里都花了吗?可像金氏父女他们能花哪去?又有多少人能在三个月内花光三千贯?为何这些人却都无一例外的花光了?”
鲁成又是一个先铺垫后发问,府尹听后就慢慢明白了。郑屠说的或许有真的一面,是要想典妾生养,但他真是用心险恶、欺诈成xing、贪婪入髓,因为这些女人在一开始无一例外都是被先设好了局,一旦不能生养就要给他郑屠去无偿赚钱。就凭这事先设局就和他那婆娘xing嫉不xing嫉没太大关系,在郑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美人,只有钱财,美人只是在给他白玩、白糟蹋三个月,郑屠的着眼点还是在骗se骗钱上。
这人该死!府尹终于怒了。
鲁成还在费心的把郑屠的任何辩词定xing为是贪婪入髓、死不认帐的托词,却不知现下的判案更多的是凭老爷的好恶。
“你强词夺理是吧?你嘴硬是吧?可你能硬过板子吗?”
鲁成不知,这老爷一旦认定了下面是个恶人,纵是不肯承认那也会用板子来让他承认。
受鲁成前后论述的影响,府尹彻底的对郑屠恶上了。更确切的是郑屠对待这些娇娇女子的作法大大违了这府尹大人的观念作风,“你个杀猪胚也太会糟蹋作践美人了。”
一根令签扔下,“打!”
在鲁成的目瞪口呆中,郑屠被按在地上,一边一个,两个板子直往郑屠屁股上招呼。
“辟辟啪啪!”早就看不过去的衙役是放重了打。直打得郑屠喊叫的声音比他那待宰的猪还响。
郑屠此时该后悔给府尹大人送的只是猪肉,而不是美人,否则他不会受此皮肉之苦。可惜他这杀猪的是不可能懂得这文人老爷心思,吃你几块猪肉是不可能来包庇你在外糟践美女的。更确切的说老爷无法容忍你这用几块臭肉来取得在外享尽香肉的行径。
这顿打看得鲁成也小心的看了一眼府尹。“还兴这个?以后打管司看来要注意点了。”。当然,鲁成也不会是真的怕了,他只是想以后说话要更在理一点。
这种官司本来就是法官能不能断定那些契约无效的事,现在板子既上,这法官是已无问题,只剩下郑屠的认罪了。可任凭郑屠也为硬汉,却也熬不过板子的厉害。“老爷,小人认罪。”郑屠求饶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