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押大的有多少,押小的有多少,然后就挑少的一方押。尽管几把后他就能知道庄官摇的是大是小,但他知道那没多大意义,庄官会在开的时候做手脚。
可不想显眼的鲁成实在是太显眼了,他本来是在悠悠自得的捉冷赢点小钱,时间一长别人就又注意到他押注的成功率很高,于是有的人就等着鲁成先押,想跟着他押。可这哪行啊?这是要违反庄家吃大赔小原则的,要害鲁成自己也输的。除非鲁成站出来抓住庄家作弊,可鲁成是佣兵不是jing察,他没有必要去帮赌徒们伸张正义,这种无聊的事很没意思。
于是鲁成尽量拖,要拖到最后押,最后这个桌面就变得奇怪了起来,押的速度非常非常慢,有人还要在开前最后一刻加注抢压。鲁成就又玩不下去了。
如此这般,鲁成几天换了几家都是如此。心有疑惑的鲁成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自己太显眼了。不想显眼的他忘了自己的穿着打扮太格格不入了,这个时代不是主张个xing的时代,就算也有个xing,其他人也不可能有他这样的打扮,他再低调人们也能一眼就注意到他。另外他更不知道的是不用他自己介绍人们就知道他是鲁提辖的兄弟。他还不知道要不是如此,他早就要遇上麻烦了。可知在赌场赢钱不是那么好赢的,就是那些单赌的人输多了也会在墙角处等着你,给你一板砖,所以多亏了鲁达的名头,别人才宁愿绕着走也不敢和他较劲。
不过鲁成虽然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可他并没有去想个为什么,只是在李老头的帮助下是入乡随俗了,把自己彻底也打扮成了一个宋时代的人。对服饰不同鲁成没多少意识,可换成相同的也仅仅是为了他能有个可消磨时光的去处,想法很单纯。
自此,见过面认识的当然还是能认出是鲁成鲁二哥,但没见过面的就不会知道面前之人就是那个鲁提辖弟弟了。鲁成要去赌场消磨时间就不再那么显眼,赌红了眼的人很少再来注意鲁成,也没人想到要去打听他是谁,因为来赌馆的一般都不会是什么人物。人来人往,鲁成总能找到一些愿意和他对赌的人。
不过赌馆总是个鱼龙混杂、混混居多的地方,鲁成没了明显的招牌,特别是鲁提辖鲁达弟弟的明摆身份,这麻烦就随即也就来了。
之前说了,鲁成掷骰子的手法相当高明,想要比你大一个点就不会是大两个点。先前是因为他显眼独特,对手输了几次后一般都是要先打听一下这人是谁。可现在他变普通了,人们也就忘了要先打听一下,而是跟他较上了劲。一来二去,鲁成赢的钱是越来越多,可房前屋后、胡同拐角处对他背后敲闷棍的人也开始出现了。
可要对鲁成敲闷棍自然是不太容易,就像是鲁成脑后生眼,要敲他的人最后都是敲在了自己头上。次数多了也让鲁成终于认识到这个世界好像没jing察,就算有人骨折了倒地哀嚎也没个jing察来管管。
鲁成开始时还老实的在原地等jing察过来录口供,有时也请人报个jing。但很遗憾,街上既没有jing察,人们也对报jing一说莫名其妙。
鲁成也莫名其妙,不过他见如此也不会自己去多找事,也撒手就走。而且在后来他是反而乐在其中,去赌馆就更勤了。因为这种敲闷棍的事情使他的感觉又回来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
可出门还要踩到狗屎,一般的小地痞或三五小强人碰多了自然也会碰上一些大强梁。
也就在个把月后,就有人主动来找他对赌,来者何人,说来却是很有些来头。
泾原路下辖有渭州、泾州、原州、西安州、德顺军、镇戎军和怀德军,其中的德顺军、镇戎军和怀德军地处边境前沿,说是军,但按宋制却是个军州,就是以军事为主的一个地方州。而此人正是那陇干城德顺军的最高领导都指挥使刘都指挥使的新宠小妾的兄弟,叫舒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