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若帮我渡此难关,我定以余生之力保护王家报答。”往事云初不想再多说,他只想今朝绝不重复上一次的错失。
王景笑出了声,“如此说来,此事非同小可,会否我渡不了你,淹死了自己?”
他还是这么吊儿郎当的样子,叫人摸不清他心头真正所想,云初却笑不起来,“你会死吗?世间人生杀大权在你手,还有人能杀了你?”
王景轻轻挑了挑眉,摊手放置身后,“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真能主宰生死,还委身青楼作甚?”
“委身青楼”?
这不无自嘲的语调,姑且就算他是吧。只是这不像他往日作风,昔日令人发指的狂傲自负,都叫谁吃了去,三句两句的总听他担心顾虑,最后连自己的本事都竟然过于谦逊戏言起来……
“你我不曾深交,但今日的你真与数月前我所认识的你判若两人,想来这几个月你也发生了不少事,也过得不好……”
云初缓缓道,但话没说完被王景打断,“别,你可别觉得我俩同是天涯沦落人,你自怜自悯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别来我这儿套近乎。”
他断然的拒绝,可见他不喜在人前将这些事摊开来说,是呢,又有几个人喜欢愿意将痛苦的事摆到人前,而且他们并不相熟。
“罢了,”云初道。
这么干脆的放手,王景倒是吃惊不少,反问道,“乔装易容,避开耳目,专程找上一个如若可以你不会相信的人帮忙,此事一定不容易,你这么爽快的放弃,也不像你的作风。”
“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王景蹙紧眉头,眼下局势,云家处境,他此刻不管因为什么事找上门请他帮忙,都应该是迫在眉睫的糟糕透顶的事儿,而他竟然还笑得出来?!“你究竟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别什么事儿都藏着掖着,我知你擅长谋划,但你应知人比棋盘上的棋子更难操纵……”
王景越说,云初笑得越深,那笑容看得王景余下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恍惚看得见眼前之人的疯狂,一如之前体他剑走偏锋设计络玉金蝉脱壳的那种痴狂。这样的人,又智多慧极,他说的他又岂不知不晓。
忍了又忍,虽知自己的话之于云初极其多余,他仍是不得不说,“不要只为你的儿女私情疯疯癫癫没有人样,你不惜命,不惧遗臭万年,但你身边的人呢?你有想想他们吗?他们不是你,他们一个个会如何?”
云初收起笑来,瞥着王景一双眼睛,那里还因着他刚才说的话闪动着几缕幽芒,他在担心谁么?
“我笑,仅仅只有几面之缘的人竟知我心。”云初看着王景,笑意浅浅,“人生得遇一知己,死而无憾,此一大幸事,我如何能忍住不笑。”
王景别开双眼,越发不爽,“我只是随口说说,合理地推敲,在情在理,什么知己知心,你为情所累,脑子烧糊涂了么?”
“一旦你对我身边的人事用了心思,便容易知我心。”云初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