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点点头,快作揖告罪似地道,“怠慢了。”
“青叔太客气了,那我就先去看看老夫人。”
青竹微微颔首,打进了云府大门见到青竹到这会儿要分开,苏通没在他脸上捉摸到一点喜悦,领着陈渊走了几步,停下来转身去看也已经转身的青竹,那背影步伐看起来疲惫沉重。
连陈渊都觉出不妥,小声道,“看来真如大公子所说,少将军娶这个媳妇儿有苦衷,云家看起来已经不堪重负,许是会请我们帮忙啊。”
苏通轻轻嗯了一声,“但我们连原因尚且不知,要帮也不知何处着手,更不知能不能帮得上。”
“事在人为嘛,少将军明知此事难为,却一定要做,而沈老夫人也没反对,云家上下齐心协力,此事对少将军对云家分量不轻,老爷若在京,兴许连像大公子那样等云家需要相助时再出手的念头都没有,便要常驻云家鞍前马后。”
陈渊语气不见一分沉重,在他眼里事情虽然难,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最后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他都不会多问一句,他只是知道云家的事就是苏家的事,老爷就是那样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苏通心头稍显宽慰,再想到身边之人,满是亏欠,“陈叔,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守在这京城十多年,没能与爹和云伯伯他们并肩作战,平添这么多遗憾。”
陈渊笑了,低沉而有些粗犷地笑声传进苏通耳里,令他惊奇地扭过头去看陈渊,陈渊见他有些吃惊的表情,笑得更深了,眉眼之处挤出更多更深的皱纹。
“早年能结识你爹你娘,你云伯伯你薛姨娘,同他们南征北伐频建功,成家之后妻贤子孝,还能照顾老友的两个宝贝儿子,我这一生早得圆满,就是这会儿进棺材也是笑着的。”
陈渊那宽厚纯善的气度,再无欲无求地满足之态,在苏通脑海里久久不散。
苏通笑道,“你这话,陈池定不乐听,孙媳妇过门一载刚添了喜,不见见孙子,你就不遗憾。”
说到儿子儿媳,陈渊更是喜形于色,登时改口说,“遗憾,怎么不遗憾,我这身子骨儿,见到孙儿媳妇,抱上曾孙子都不成问题。”
苏通知晓这一定会让陈渊高兴不已,听听陈渊全然不觉自己刚说了别无所求这会儿又贪一贪二的话自相矛盾,就知道顺着话机递上去的话令陈渊很是受用,也打消了他什么此生无憾的想法。
人的一生多长啊,怎么能没有缺憾呢?
每一段路,遇上一个人,转眼间心中已生缺憾,只是想岁月温柔些,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圆此憾。
沈凤所住的清心园还是那么雅致清幽,才走进这一片涛涛竹海,便觉浑身清凉舒畅,尤其是那与这雪竹浑然一体地清新花香,安神静心。
此末春初夏交替之季,清心园里的花一定是朵朵盛放,灿烂无比,才得与雪竹清香相融相合。
“沈夫人还是这般爱极花草,即便是蒙住了双眼,也知道到了她这儿了。”陈渊不禁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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