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急搅得心神不宁,蛊虫似又开始兴奋起来,他不得不立即闭上眼,斩断这些令人愈加绝望的预感。
被关上的注意,却无处可安置。
他必须得出去,尽快的出去,但是这里没有人会来,没有帮手,他只能靠自己。紧张迫切的强自安抚中,他只有最后一条出路,从进来的地方出去。
苏通平复调试着自己的气息以安抚蛊虫,虚着脚大步地往前跨,没力气,就手撑着石壁借力站稳,没多久,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一团东西横在暗道里,他‘迷’‘惑’了一瞬,才想起那是什么。
路过王景时,苏通连余光都没舍得施与一缕。
这条路越走越深,也越走越冷。
心头大肆疯活的蛊虫就仿似被冻住了似地,身体的痛楚消失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仿似大病初愈后整个世界都开朗了就是少了好多‘精’力。
再继续往前走,苏通心底隐隐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直到皮肤上腾起厚厚一层‘鸡’皮疙瘩,他才确定了体内的蛊虫之所以安静了,真是因为受了冷。
寒冷的环境能令蛊虫进入休眠吗?
应该是这样,不然大夫都断言只能熬几年的命怎么能多出来这十多二十载?
这却算不得让人高兴的事,寒气虽能克制住蛊虫活动生长,同时也耗损了贺靳的身体,他的寒症越来越重,已经快超出身体的负荷。
有没有一种方法,能匀出一部分寒气,再余留一部分来克制蛊虫生长?
有吗?
刚才体内疼痛感逐渐减少再消失的过程,就是一个非常成功的试验品啊!
苏通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微弱的笑声轻轻回‘荡’在‘阴’暗的空间里,他听着自己的笑声,笑得越来越开怀,仿似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甚至眼里都涌出了泪光,他不得不用手扶住石壁,才能借到更多的力量来稳住自个儿的身体。
狂喜几乎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也毫不在乎自己身在何地,苏通收了笑,却收不紧脸上的容光,跨着更大的步子朝前头迈着。
当这份狂喜地兴奋被再一次十分清晰的冷噤打断后,苏通才从喜悦中回过神来,那一刹那,他的心狠狠一拧,整个人也僵在了那儿,他知道,这条路绝不是他跟着云阳进来这里的路。
他的感觉何其不好,兴许是方才太过放松了紧致的神经,这一下再一收紧时,他竟想到了王景与唐剑跟月非木他们被云阳指往冰室的那一条路。
封冻的感觉在这怀疑的瞬间已经再度在身上裹了一层,明明不算轻薄的长靴也挡不住那无孔不入的寒气,猛往脚心皮‘肉’里钻。
将要透骨的寒气,似要将他生生世世冰封在此的力量,惊得苏通倒退了几步。
这里太过‘阴’暗,他看不清这是什么地方,但因为他不便方向的歪着往后退,撞到的冷滑却坚硬的东西,让他明白了这里的确是那个冰室。
云阳本来就是一只狐狸,只有像真的月非木那样单纯得轻信别人一诺千金的人才会毫不怀疑的相信云阳说的,自己那么提防着云阳,却还是上了他的当,信了他要离开这里轻而易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