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來打扰王景也沒有后顾之忧去找苏通
可奇怪的是他探查了十一馆都沒看到苏通站在西六馆乐雅馆里日头西斜已经照不进这里灰沉沉的看不太清里头的情况视线不好的地方王景都要去看看
本來觉得他一定是在西六馆的王景站在屏风前看着空‘荡’‘荡’的卧室王景的心再一次‘乱’作一片他才想起这一路实在是太顺利了皇帝那么‘精’明不可能看不出云宜说谎救自己云宜得到的消息很可能也是假的只是让自己徒劳一场警告自己……
正在他跨出一步准备离开时一只手从屏风后伸出來拽住了他的衣袍角王景心都停止了跳动怔愣地站在那儿片刻才回过神转到屏风后
黑漆漆地根本看不见人抓住他的人也不说话王景惶急的抓起攥着自己衣袍的那只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依然沒有回应但王景却知道一定是他想起苏通被云初一次又一次伤害后独自缝补伤口的样子王景的心就不听话的颤抖顺着手里的手确定了苏通的位置王景缓缓地倾过身子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我已经让人通知贺靳了他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
活了二十二年在记忆里从沒有感觉自己的决定如此对将这个受伤地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再狂烈的风雨他也不怕
“怎么是你……”苏通的声音有些哑
油然而生的愉悦堆满了一张脸王景沒忍住又紧了紧双手“原因你知道”
好一会儿沉默后王景感觉到苏通将头靠在了自己肩上将脸贴在自己的锁骨与脖子间低声道:“我收回那些话我把我的一切给你你能不能把你的一切给我”
这一刹那像是走过了无尽黑夜一瞬间光明万丈的炸开满天的‘花’火震得脑海嗡嗡响犹自不可信地问“你说什么”
但苏通却沉默了这一次的沉默比上一次更长王景也从‘激’动狂喜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妥这样的投怀送抱妥协退让一定有原因但并不是因为他王景更不是因为苏通喜欢上了他而是一种隐秘的力量‘逼’着他不得不这么做
王景更用力地勒紧了双手将下颌抵在苏通的额头笑着道:“你这句话可真不容易等到……不管因为什么让你答应了我你已经答应了”
“……”
“从今天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准不开心也不许自责愧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苏通沒回答王景就继续说声音柔和得比暖‘春’里闪耀在融化的冰雪上的光圈还温和明亮
苏通仍是沒有回答王景却察觉到一两滴淸湿湿的水落在脖子上往心口滑去王景的心一紧觉得闷闷地疼
不用苏通说他大概也知道是谁威胁他了但他还不知道皇帝威胁他与自己在一起是想要做什么难道王真和书柬之两个人还不够牵制自己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准备放弃他们的心思了吗这个决定他可是才与贺靳说……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还对苏通下手
“好……”
两人就这般静静地偎依了一阵苏通才轻轻开口道
“起來吧地上冷坐得久了染上寒气就不好了”王景听出了苏通声音里的喑哑不是因为长时间沒有说话似乎是生病了
苏通却沒有立即起來王景沒有再催促一只手穿到苏通膝盖后将人抱起走了两步准备将人放到‘床’上自己都松了手脖子上突然挂住两只手王景顿时不明所以也坐到‘床’上伸手去拉下苏通的手“‘床’上暖和些昨天应该睡得也不多连日赶路身体总有损耗你听话先睡一觉剩下的我來想办法”
王景拉下他的手时察觉到苏通身体的僵硬立时想通了他怎么突然主动攀着自己了不禁然盯着苏通的脸笑出了声屋外头微弱的光下那人的耳朵脸颊似乎是白里透着些羞红的
王景一笑苏通就有些恼羞成怒地瞪著他自知是他想多了是自己的不对但也不能这样笑他啊……
王景看着苏通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真听话睡了心里头更是甜滋滋的俯下身双手扶正躲避自己的脸缓缓挨近轻轻‘吻’上让他‘迷’恋的‘唇’指尖抚过下颌耳畔心跳就快了三分
苏通沒有拒绝也沒有回应但王景却能自得其乐的独自沉沦到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