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快跳出來了,目不转睛的盯着云阳,“镇南王怎么会毁了云汉?”
他充满了疑‘惑’,云阳对他装出來的不明白不加追究,“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朕不会让幕后之人得逞,朕告诉你这件事,是不想让你受人挑拨,在传信路上‘露’了马脚,被楚国利用。”
苏通知道这件事的厉害,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触发两国大战,他知轻重却不一定能时时刻刻都能做到不受人影响,控制住自己,这不是他妄自菲薄,连皇帝都知道他是‘性’情中人,才多说了这么多句。
苏通乖乖的听着,云阳好半晌,才出声。
“贺颐是我从小的玩伴,但他最亲近的人却是朕的弟弟,,太子云京,云京因李氏一族贡品的案子深受牵连,朕从中斡旋依然不能力挽狂澜,原因是支持朕的人都趁着这个机会要至云京死地,朕左右不了他们,云京的事儿告罄后,朕登基称帝,将他们夫‘妇’囚禁在雪山之巅,贺颐对此事耿耿于怀也不再与朕‘交’心,出兵南疆,说要完成对云京的承诺。
“朕以粮草不足拖了一年多,贺颐听了李氏一族死里逃生之人的哀诉,等不下去,怀疑朕以粮草不济为借口故意阻止他攻打南疆,白璎当时刚怀了身孕,从旁劝阻也劝不下他,一个多月后贺颐带兵南下,朕与他说让他给朕半年时间,就要到秋收时节,粮草的事儿很快就有着落,但天降大旱,许多地方别说粮草‘交’纳不上來,还需要朝廷救济。
“朕派人将此事告诉贺颐,贺颐不知听了谁挑拨,竟然兴兵攻入南疆,深陷其中,朕调集粮草,白璎也在朕分神之际,带着颜淑追去了南疆,朕命驻守淮‘阴’的云硕赶去救援,可远水救不了近火,一來一回传消息下令已经耗了许多时间,去南疆的贺家军无一生还,只有苏义带着自己的一队人将白璎和颜淑救了出來,但她们最后却沒熬过來。”
谁的话是真的?
苏通下不了决定,更不敢凭心靠直觉去相信谁。
“你的娘,白璎和颜淑都是因为朕的看管不力保护不佳,最终害了他们。”云阳看住苏通,“你恨朕可以,找朕报仇也可以,但朕不准许你伤害云汉,你懂吗?若你心怀鬼胎在传信途中玩‘花’样,朕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你的哥哥,无论是贺靳还是苏明!”
苏通的呼吸戛然而止,瞪着说话的云阳,他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让他找他本人报仇……
“他们想得太天真了,虽然朕与白璎只有数面之缘,但朕如何可能因为时光忘掉那举世无双的姿容,何况,她还是‘玉’儿双生的姐姐……”
云阳如此‘精’准的掌握着苏通的所思所想,如此恰到好处的对苏通恩威并施,如此亲疏适度的告诉苏通那些已故之人的关系。
从皇帝手中接过一枚红‘玉’绿翠儿的戒指,苏通恍恍惚惚地出了椒阳殿。
皇帝说他身上流的是贺颐的血,天生该到战场上奔腾,他若能完成任务,便赐封他为副将,他此行的第一站……
第一站是?
苏通眼底一闪,旋身转回去,差点撞上赶出來追他的李公公,“苏二公子,方才灵‘玉’公主托奴才将这个东西‘交’给你。”
苏通握紧手中的一枚红如血的月牙儿形‘玉’佩,手心滚烫,“公公,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皇上,不知道。”
李公公为难的看了一眼他,叫他等等,先进去通禀。
苏通再一次站在云阳跟前,沒有那般动摇不定了,他恭敬的跪下,以十分坚定不移的口‘吻’道:“微臣,定不负圣恩,完成任务。”
“你还有话?”云阳看着匍匐在帘外的苏通。
苏通趴着,并沒起身,“微臣有两个不情之请,一想请皇上能在公主出嫁前去看看她,公主一直敬爱皇上,微臣不想她有遗憾,二想请皇上回答微臣一个问題。”
“灵‘玉’,朕不能去看她,因为朕舍不得她,你有什么问題说吧。”云阳竟与苏通和盘托出心底所想,这是让苏通也沒料到的。
“微臣想问,武晋之死是否因为王丞相排挤削弱武将而设下的圈套?”
苏通字字铿锵,颇具武将风范。
云阳静默了一阵,大笑出声,“你说王真,他不是一般的文臣,这一次提议和亲,他是与你爹有所不合,但这暗中强军练兵的法子他也同时与朕提过。”
谁都能说出自己的道理,苏通觉得自己沒必要回去问云阳一朝,真相如何,早就在他决定先保下云汉,其余容后再说时,有了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