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事已经成了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影响他对任何事任何人都这般谨慎小心了,唯恐有失,唯恐失去,唯恐受伤。
來到宫‘门’前,遇见了小时候的好友,,武晋,禁宫统帅。
身披盔甲,手握佩剑,英姿勃发,目光沉锐,像一头耳听八方眼观四路随时准备迎敌的猛虎,比之以前,浩气凌人,一般人见了都得给吓退几步。
武晋带着巡城的士兵,远远地就看见了苏通,让身后的士兵继续巡逻,转过身就朝苏通奔了过來,喜不自禁,“阿通,什么时候回來的?”
人啊,就是这么让人心动;时光呢,也不尽是无情。
眼前这个人不就是最好的说服吗?
一脸真诚无垢的笑,领兵统帅不顾及四周眼神,还能如小子一样跑向自己这么发自内心的关切一问,怎能不叫苏通颇感安慰的一笑。
“刚回。”苏通往旁边走了几步,离得宫‘门’那些人更远了些,武晋也屁颠颠似地跟了过去,狐疑的问,“怎么了,有事跟我说?”
“你好歹统帅禁军多年了,这个‘毛’躁的‘性’子得改改,否则皇上见了或者什么有心人给参奏一本,你不就冤枉了,皇上也一定会担心把禁军‘交’给这么个不稳重的将军手里行不行,说不定就撤了你,换别人上了。”苏通颇为忧心地道。
“那有什么关系,在哪儿都是为皇上办事,何况,这么多年,我就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转悠,我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心底一清二楚。”武晋不以为意的笑着。
苏通见他不听,但也不能说出君心难测这种话來,“算了,反正你以后行事还是小心些好了,免得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你怎么了?”武晋一点不担心自己,登时收了笑意,沉下脸來盯住苏通。
苏通被看得莫名其妙,更是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什么我怎么了?”
武晋摇摇头,仔仔细细看着苏通,撅了撅嘴就紧蹙起双眉來,“你变了……”
苏通闻言也下意识的蹙起眉,有些不高兴的望住武晋,在武晋嘴里肯定说不出什么变得好之类的话,只能听到变坏了……
“变得猜度多疑了,作甚么叫我这也小心,那也注意,我能注意这么多,还要不要睡个安稳觉了。”武晋又笑了起來,真是不拿苏通刚才的话当回事儿。
咯噔一声,苏通听到自己的心往下一坠。
武晋见他面‘色’‘阴’沉,也不说话,“喂,你不会生气了吧,我就说说,你别在意。”
苏通面‘露’苦笑,“当然不会了。”
他只是惊觉,自己变得这么猜忌多疑了而已,处处设防,可武晋说得对,世事多复杂,哪里又是防得完全的,他已经将这人都想成大‘奸’大恶之徒了。
“晚上,老地方,我新认识了几个朋友,你也去看看他们,跟他们说说你的见闻,绝对能把他们一个个说得服服帖帖的,看他们还敢说我沒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