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紧紧一握,从手里断开,灯笼砸在了地上,不一刻就燃了起来,跳动的火光,映出王景眼中残余的惊魂之‘色’。
宁静长街,孤影独立,别的一概入不了耳,唯有身体里不规律的心跳声与时轻时重的呼吸声。
从苏通闯入镜‘花’居开始,时光不停的转换切割,全都是有关于他的笑他的哭他的好心他的可恶,缠在眼前,连退场休息一下也不肯,闹得王景眸光闪动,心烦气躁。
刚刚一动,就听到空中踏风而过的声音。
一前一后,从万红楼来。
王景轻轻抬起眼皮,望向上头已经‘交’上手的两人,而黑漆漆的长街上很快便传来慌张凌‘乱’追过来的脚步声,迎着洒落的月光,那人近了再近了,竟然是秋声。
秋声看见王景的时候,一刹那面如死灰,如被钉子钉在了墙上,绝望的望着拦在跟前的王景。
这个眼神以及上头的难分高下的打斗,王景都当做没看见,目光穿过秋声,像没看见秋声一样,抬起步子时轻轻慢慢地说了句,“放他走。”
叮叮叮刀剑相‘交’的声音霎时消止,秋声自呆愣中回过神来,便一下跪在了地上,深深地一扣头。
王景走到秋声跟前时停了下来,俯身抬起秋声的头,望住那双眼睛里幸运的光芒,眼睛一眯,手下也使了劲儿,无视秋声吃痛深拧的眉心。
“你有多爱他,竟然敢用那样的眼神望着我?不怕我杀了你?”
冰洌的声音像荆棘一样爬进耳里,带着血腥之味,带着杀戮之气,寸寸都有危险攒动。
“只要主人放了他,秋声但凭主人处置。”秋声眼中的恐惧一闪而逝,‘露’出的是王景从未亲身有过的坚定目光,与苏通和“月”的一模一样。
令他一看,心就会无端生疼的目光,王景加大了手中的力气,秋声已疼得闭上了眼睛,认命的接受王景的处罚未作一点挣扎,连那双手都规规矩矩的放在身子两侧。
“你的命原本就是我的,何时成了你的,现在敢拿来与我谈条件?”
冷厉的声音里夹着若有若无的讽笑,秋声浑身一紧,绷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费劲的睁开眼睛,望向这个主宰自己命运的王者,心底虽有不甘却不得不屈服。
秋声说不出来话,就只好用哀求的目光望着王景,可王景那冷若冰谭的一双眸子里,一片冷冻肃杀之气缭绕,何处有生机?
“秋声,他是什么人,你要求他?”长街一侧,临街而建的楼宇的屋瓦上,在王景与秋声双双投过来的惊诧目光下,将脚下踩住的东西轻轻一踢。
王景腾身一跃,接住了昏‘迷’不醒的暗云。
瓦顶上的人趁机翻落下长街,拽起扔在地上跪着,泪眼‘迷’离呆呆望住自己的秋声,站在对面与王景对持。
“你是秋声的主子,就该是王景了,把月缺拿出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