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重要,说不重要也一点不重要,重不重要只因为他的心动没动,而王景的心却只因为只一心复仇的非木而动……
“既然你不想救他,那我也无需‘操’心,你们走吧。”连霄起身,到榻上圈起‘腿’儿,看着棋盘上的残局,片刻就入了神。
矮桌边摆着一本书,书上正是画的这一局残棋,此残书乃是世上珍品,那是他给‘玉’妃诊治得皇上亲口允赐的,皇上寻遍天下多年,最近才派人给他送了过来,连霄爱不释手,研究得入神,对一旁之事一点心思也没有。
不急不缓,棋盘上落下一黑子。
连霄眼底像黑夜之中忽然绽放的烟火一般,妙不可言,看着看着就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才发现那棋子不应该突然出现在棋盘上,抬起头来正看见面前的黑煞星。
果然,是这个还没走的天煞孤星,连霄却转了话头,饶有兴致的问,“你怎么得的这一招妙棋?”
王景不答,望着棋盘,又执起一白子落下,本已经分出胜负的棋局,忽然就有了转机,只因那力挽狂澜的一招妙棋。
连霄惊了惊,面‘色’沉厉,眼前的人早不是三年前他出手相救的烂鬼了,“深藏不‘露’……”
这可不是夸赞王景,这是连霄重新审视这个已经认识了三年的人后给王景也给自己的一个警醒。对王景,他了解得片面,可预见得还太少,一个‘精’通棋艺之人,招招步步都必能够深思熟虑,这样的人不至于狷狂至此,这样的人一旦冷静冷血起来,以他布棋设局的造诣再加上云烟阁的势力……
非木和大哥,还能一举得手吗?
王景依旧不答,连霄却先道出了他知道的一切,“他的内力被人封住恰巧阻了蛊虫长势,这样算来,他至少还能活一年。未中,他便会醒,衣食起居暂且无碍,但拖得越长,蛊虫就越难除……”
“一年?”王景低语重复,想起连霄先前的问,再想到云图一而再再而三明里暗里的提起“月”,根本无需再细想,不管那个人是否被卖进了袖子楼,云图想要他对袖子楼下手这件事却是真的。
“有什么办法可解?”王景脱口而出,但下一刻又想起连霄说了他不知道,又道,“依你之见,蛊产自南疆,解蛊之术也应在那里?”
连霄不摇头也不点头,只道,“我只是大夫,不是巫师,我只能说它既源于南疆,南疆应有克解之法……”
“也就是说这一年内他都不会有事……”王景沉声问,眼却落在连霄那一张莫测高深的脸上,没有往昔轻柔明悦的笑容,想来这事儿并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不知道,我没见过这种蛊,也不知道遇上什么会刺‘激’蛊毒发作,当然更无从得知蛊毒何时会发作……”连霄一字一字的往外吐,王景的双眸也越来越暗越来越沉。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
连霄望向‘床’上躺着的人,耳边还响起暗云的声音:他是苏义的儿子苏通。
一代名将,抛头颅洒热血,却换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结果,连霄不愿意见,苏通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在王景身边,他不该牵扯进江湖恩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