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廊下痴笑望着自己吹笛的人与现下清醒的决然转身的人何止判若两人之差?
可他还没开口放他走,怎么容许他自作主张的离开?
“你要干脆一点可以……”王景了然的看见苏通停了下来,也不再看这个完全能被他控制的人,“把掉进水里的‘玉’箫捡回来,我就不再纠缠。”
苏通一听要寻回‘玉’箫,面‘色’青黑的盯着水下,明知道自己不会水要求去偌大的湖底去找那两截‘玉’笛,何况湖底塌陷,一片狼藉,要找东西难上加难,他不是存心刁难自己鬼都不信。
抬眼睨着王景,既然他那么看重那笛子,又怎么轻易将它做了暗器投掷,想起‘玉’箫只不过被袖子一卷就断了,只怀疑说不定那‘玉’箫从一开始就是坏的,他乐得栽赃自己,但此刻已经无从查起,没有证据不能随口胡说,于是道,“‘玉’笛已断,找回来又有何用?我另赔你一支……”
“‘玉’虽已碎,情却长存!”王景好不客气的打断苏通,眼中透出一丝‘逼’人寒芒“苏公子能听箫忆故知,也能体会故人所赠之物之无价!”
当然知道,无可否认,这种东西弥足珍贵,尤其是当这个人再也见不到时,他遗留的东西又兼具睹物思人的意义。苏通沉着脸拧着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三日内,我定将‘玉’箫寻回,完璧归赵。”
呵呵呵……
王景忽得冷笑两声,目光斜斜的落在苏通身上,十足的轻蔑和警告,嘲讽道,“苏公子,我想你心底大抵已经明白,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你请人来更是寻绝无可能,你今日走出了这里也永远不能再踏进这里,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里不可能再多收留苏公子三日!”
不用王景提醒,苏通也知道这里擅闯不得,但听得这人说得如此张狂,不禁心火大旺,了不起吗,出了这万红楼往左拐,三百米是京兆府,再往前八百米是左相府,自己虽然无官无位,但这京城里当官儿的莫说有十成认识自己那也应该有九成……
他既然能打听到云初,想来知道自己的来历,可为何就不见他有些惧意?
还是说,他的势力,任凭他面圣参奏,也不会伤损一毫一分呢?
苏通不禁深吸一口气,平复烦‘乱’的思绪,知道没那么容易走脱,却是绝不能再被人钳制。
“原本,这里苏公子想住多久都行,只是那给苏公子准备的屋子不恰巧给您亲手毁了去……”王景似有还无眼神幽幽扫过湖面。
苏通又深吸一口气,慢慢朝王景走去,王景多的话也忘了说,有些诧异的望面‘色’如此平静的人,连那眼中也寻不到一丝‘波’动,竟然这样也不能‘激’怒他吗?
王景正打算另作他谋,微微蹙眉的睨着苏通,对于尽在手中的人突然的脱控有些惊讶的同时还一时想不到办法使他极度的不满,干脆也不想再委婉施软,直接留下他就行了,何苦在意此人的看法!
苏通猛地扑了上来,王景闪身一躲,苏通却直直纵身跳进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