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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耶律楚雄突然想到了那个棘手的问题,他问到:“心蕾,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是的,在和舒心蕾深入地探讨之前,他必须要确定她的身体状况适合这么做。
“好多了。”舒心蕾点了点头。
“本王有话要问你。”耶律楚雄露出了难得的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到。
“问吧。”
“你知道目前我们契丹军中很多将士都患了一种恶性疾病,叫做疟疾,是吗?”耶律楚雄问到。
“恩,在来的路上我就听你们说了。”舒心蕾回答说。
“可是你还记得吗,”耶律楚雄提醒舒心蕾:“当时你说,你也许有办法可以治愈这种病。”
原本耶律楚雄以为舒心蕾会装失忆,或者说她没有办法,可是他没有想到,舒心蕾居然不解思索地回答:“是的!”
“真的吗?!”耶律楚雄有些吃惊,追问到:“你真的有办法治愈疟疾?!”
可是,这一次舒心蕾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到:“之前我说过,要一种草药,叫芨芨草,你给我们准备好了吗?”
“草药?”耶律楚雄这才想起之前舒心蕾的确是说过,要一种叫做芨芨草的草药。他还记得他当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立刻派人返回上京,去御药房取这种草药了。可是,他却忘记了要跟踪这件事了。也不知道草药到底有没有随粮草一起运到军营里来。
“是啊,”舒心蕾继续说:“我之前不是说过,要找一种叫芨芨草的草药吗?”
“有那种草药就行了吗?”耶律楚雄问到。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不过,必须要先有芨芨草,有了芨芨草,我再来想办法,看看那些发病的将士们都有些什么症状,希望能有办法帮到他们。”舒心蕾老老实实地回答。
“希望?”耶律楚雄皱起了眉头:“这么说,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了?”
“谁会有十足的把握呢?”舒心蕾虽然身上有伤,可是元气恢复了之后,伶牙俐齿仍然厉害:“你们的那些医官们,不也都没有办法吗?你还要求我要有十足的把握?”
耶律楚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到:“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本王的意思是说,其实事情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舒心蕾有些不明白,睁开眼睛望着耶律楚雄。
“算了,”耶律楚雄摇了摇头,说到:“本王这就去找震庭,问问他芨芨草到了没有。”说着,耶律楚雄就想起身离开,可是却被舒心蕾拉住了。
“你说啊,有多复杂?”舒心蕾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她最讨厌人家说话只说到一半了!
耶律楚雄叹了一口气,说到:“你知道吗?在本王一直没有你和耶律谨的消息的时候,本王非常着急,二哥出去找你们,也没有消息传回来,本王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去向父皇请命,要求要兵出去接应你们。”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如果耶律楚雄真的在乎自己,他一定不会坐在军营里等着自己回来的,他一定会去找自己的,舒心蕾有这个信心。可是,她却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复杂的!她问到:“然后呢?”
“为了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让父皇答应让本王带着兵出去找你们,本王就对父皇说,你是一位神医,可以医治好患有疟疾将士们的病的神医……”
“什么?!”舒心蕾喊了出来,虽然因为身体原因做不到中气十足,可是也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表示对这种说法的抗议。
“不然能怎么办呢?本王当时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心急如焚,一心就想着要如何找到你们……”说到这里,耶律楚雄停顿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不该表现得如此在意,于是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到:“于是,本王就只要告诉父皇,说你是一位神医,是本王在上京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你说你能治好疟疾,因此本王才带着你来到军营里的,没想到在路上被乌古部偷袭者打散了,为了二十万契丹大军不至于全军覆没、为了我们整个契丹国不至于亡国,本王一定要找到你这个神医!”
耶律楚雄说得像模像样的,把舒心蕾逗乐了:“哈哈哈,你给我戴的这个帽子也太高了吧!为了二十万契丹大军不至于全军覆没!为了契丹不至于亡国!我有那么大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