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他一向不相信鬼神之说,就像古今大多数英明有作为的君主,都不相信鬼神之说一样。“神医”,顶多就是医术高明而已。治病救人原本就是医者的职责,如果一个医者医术都不高明,无法很好地治愈病患的疾病,那他还行医做什么?趁早改行算了!这就是耶律阿保机的想法。可是,目前契丹大军的确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恶性传染病——疟疾仍然在军中蔓延,虽然他们已经采取了很多措施,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比如:把所有患病的将士和大营其他将士隔离开来,把因病去世的将士都远离大营埋葬等等,可是效果都不太好,营内仍然会有一些明明好端端的将士,莫名其妙又患上了疟疾。耶律阿保机和众将军们左思右想也找不出原因,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原本都好好的人,既没有和患病将士接触,自己也没有什么其他伤病,可是就要突然发病。他们甚至把那些因病情较轻,很快就被随军医官治愈了的将士们都单独隔离开来,不让他们和大多数将士们生活在一起,可是病情却仍然在蔓延!
这样的情况让耶律阿保机非常的头疼,契丹大军的战斗力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别说是那些患了病、无法上战场作战的将士了,就连那些身强体壮的没有患病的将士们,一个个也都是人心惶惶的,生怕不知道哪一天,这种足以致命的疾病就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耶律阿保机担心,照这样的事态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契丹大军就会被乌古部人不攻自破!随军的医官一个个都束手无策,没有人能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来解决目前军中的难题。好在老四耶律楚雄返回上京,顺利地运来了粮草,让整个契丹大军有了打持久战的资本。可是,如何把军中的恶性疾病——疟疾消灭了,仍然是一个难题。
好在老四耶律楚雄又说他从上京带来了“神医”,耶律阿保机固然不相信什么“神”不“神”的,可是仍然非常好奇,想要知道到底“神医”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决契丹大军目前的难题。
可是,耶律阿保机除了看到他的两个儿子和两队亲兵之外,就再也没有看到任何穿着像“神医”的人了。耶律楚雄和耶律德光进了营,在还没有来到耶律阿保机身边之前,耶律楚雄就先来到了自己的帐篷外,下了马,把舒心蕾也抱下了马,径直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殿下,需要请医官过来吗?”耶律谨跟在耶律楚雄身后,看到耶律楚雄把舒心蕾放在了他的行军床上,就赶紧问到。
“你说呢?”耶律楚雄没好气地答复耶律谨。
耶律谨没有再说话,而是一溜烟跑出了帐篷。
耶律德光呢?他眼看着耶律楚雄把那个女人抱进了王子专属的行军帐,心里就更明白了,可是,回到营里,最应该做的事,是首先去向父皇复命。更何况,他已经看到父皇带着几位将军,已经朝他们走来了。耶律德光赶紧也下了马,来到了耶律楚雄的帐前,他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掀开门帐,对里面的耶律楚雄喊话:“父皇来了,快出来吧!”耶律德光很会审时度势,他没有对耶律楚雄多说一句话,却是好意地在提醒这个小弟,让他先把那个女人丢开,面见了父皇再说。
耶律楚雄经二哥这么一提醒,也才醒悟过来,他早上出发的时候是向父皇说的要出去接应二哥,二哥在帮他寻找亲兵队长和神医呢!于是,他只好先舍去心里的不安和挂念,把舒心蕾放在行军床上,跟随二哥去面见耶律阿保机。出了帐的时候,他看到他的两名亲兵已经按部就班地守在帐外了,于是就对他们交代说:“除了医官和你们队长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本王的大帐。”
“遵命!”守卫的亲兵回答说。
耶律楚雄想了一下,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又再补充说:“记住,告诉你们队长,当医官在为舒小弟诊治的时候,他必须紧紧地跟在一旁,以防出差错!”
守卫的亲兵有些不解了,不明白四王子殿下为什么会这么交代,于是问到:“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就把本王刚才的原话转达给你们队长,他明白的。”耶律楚雄回答说。这一点他必须要向耶律谨交代清楚,当医官在为舒心蕾诊治的时候,一定会解开目前包扎的布条,为她上药,包上新的纱布,因此,耶律谨必须时刻守在身边,不让医官像对待一般的男兵一样对待舒心蕾,尤其不能让医官看出舒心蕾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