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澜轩大步踏进飘渺楼,后脚刚进门,大门嗖的一声关上。
陈升随意的坐着,右脚蹬在椅上,十足的泼皮样。
韩澜轩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对眼前的状况搞不清楚。
陈升状似无心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光滑的桌面。
韩澜轩正欲大声呵斥,却见那桌子平白的多了些窟窿,地上掉了些圆形的木块。
韩澜轩虽吃惊却不肯信,只道陈升做了手脚骗他的!
陈升见来人迂腐,利落起身,韩澜轩不自觉的退了几步,陈升却已逼上,一手按在他的肩上,缓缓道:“萧家虽没什么势力,待客却一直讲礼数讲道义,可惜陈某来自草蜢,不懂江湖的诸多礼数,若有不周之处还请韩大侠见谅。”
韩澜轩额上是滚滚的冷汗,牙齿都要咬断,惊吓过度,竟难以出声。
陈升的语气几乎温柔,“还请韩大侠回去跟众位兄弟说,萧家小门小派不敢高攀墨海堂,眼下萧家是多事之秋,合谋之事,不如改日再谈?”
韩澜轩猛点头。
陈升满意的松手,韩澜轩立刻瘫软在地上。
陈升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这两日若是有什么诽谤萧家的流言,还望韩大侠多多留意,这等小事小姐不介意,陈某为人狭隘最是看不过去,韩大侠……是聪明人!劳烦韩大侠多多费心!”
然而同一天,君子剑风雪残前来拜访萧柔,以朋友之名。
萧木提醒陈升,风雪残多年前与萧柔已相交多年,也从不掩饰对萧柔的爱慕。
萧木本来一心看好戏,没想到脾气暴躁的他礼数周到,客气异常,口口声声大小姐,自称属下。
风雪残状似无心的说道他与萧柔惊心动魄的相识。
“当年能为萧柔挡下那一剑也算是缘分,只是萧柔的脾气实在无奈的紧,时时念叨着要报救命之恩。”
陈升温和有礼的笑道:“雪残兄弟不愧为君子剑,这般君子风范,不过大小姐从来爱恨分明,我们这些跟着她的弟兄都不得不叹服!”
一言一语将自己和萧柔的关系说的清淡。
剑频频试探,偶尔强调一下自己在萧柔心里是特别的。
陈升从容应对,最后说的君子剑飘飘然,告辞时还约陈升改日一起喝酒。
萧木派人送风雪残离开院子。
陈升和萧木并肩站着,目送他的离去。
四下无人,萧木嘲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沉得住气。”
“什么?”陈升装傻,打了个哈欠。
“困死了!我先睡啦!晚饭就不要叫我了!”
萧木看了看还未衰弱的日头,不禁摇了摇头。
第二日,仍有人来访,访客竟是几乎和萧湘齐名的季布。
萧木没有露面,陈升亲自给季布倒了茶水,季布自称是前来探望老友。
陈升面色变得沉重,甚而是悲痛,季布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何事?”
陈升悲痛道:“前辈是萧老的老朋友,不瞒您说,萧老今日不在萧家,大小姐也不在……”
季布本是得了消息才来的,刚一试探,不想陈升如此坦白,反倒一愣,这细微的情绪变化并没有在脸上呈现,季布慌忙道:“不在?难道萧家出了什么事?”
陈升道:“季前辈放心,没出什么事,不过是老爷和小姐前去拜祭夫人,府里多半的人都跟去了,唉……”
季布心里不信,仍哀叹道:“萧兄守了萧夫人一生,夫人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陈升频频点头,手肘支在桌上,满眼放光,“前辈,我听说前辈曾一人力战百名高手!对前辈景仰已久,不知当日情形,不知前辈可告知一二?”
季布呵呵笑着,谦虚道:“是江湖上的朋友过誉了!”
作者题外话:痴情人最情深,陈升的结局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成全他自己,纵然不舍,却是生活。生活中感情流离成全的不过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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