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弹”狠狠地撞上那裤管,一头钻进绵绵的硝铵怀中。
亲热擦出的火花,炽烈又急速膨胀。
害得坚硬的山石都受不了,以冲天速度拼命逃离。
冲得再高也得落地,于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造出山洪般的滚滚石头激流。
其结果,就是导致借用其掩护,正雄心勃勃地开展杀戮活动的异国鬼子们无处遁逃。
松木少尉在被大块山石砸中的瞬间,也许在想:怎么高山上也有海啸,哦,狼啸……
那个挺有头脑的笠原少尉,带着手下正好处在石梁子中段。
这儿的山路上方,是一处上尖下宽的凹陷喇叭状。
否则,路下方的luo露、光滑石梁子咋形成的不是?
“松木,你这头猪……”
被热情奔腾的硬质洪流亲吻之前,魂飞魄散的笠原少尉临死拼命暴喝。
痛恨猪一样心态的族类,似乎没有国界区别。
只是临死骂死猪,已于事无补,谁叫他盲从于猪啊?
“放过这个聪明人?呵呵,咱们那些猪一样的族类才敢如此想!”
作为敌对两国来说,更“喜欢”对方的猪类,而非桥口中尉、笠原少尉这类!
不过,也正是这声彻底、干净消灭“松木”小组的爆响。
促使精明的桥口好盛中尉坚定决心,带着其他俩鬼子,背上死鬼子趁着夜色悄悄脱逃。
成为“河野小队”,乃至原“田中队”仅有的三个幸存者,外加三具死尸。
在此后的抗战岁月中,这三个侥幸脱逃的鬼子,给特别勤务旅带来过不小的麻烦。
直到吴毅亲自带着小分队,将一伙滑溜溜的鬼子小分队逮住之后。
才知道自己高估了“武士道”,一个疏忽留了仨活口!
后话不说,才灭个小组,还赶着包大批鬼子馅的饺子呢!
冲身后晃了晃手电筒,招呼后边的听众,赶快过来打扫战场。
不是说吴毅是唯一“旁观者”吗?
身后哪儿冒出来的人手啊?
又怎会偷偷摸摸躲着当听众,而不当观众呢?
联系上组织了,还怕没人手啊!
地下工作者如同剃刀、手术刀之类,愣要拿着砍柴不合适滴!
至于一出狼窝沟也就只顾得整鬼子,哪来时间、渠道联系组织?
这得从狼窝沟的那些日子,还有拿着白布当内裤穿的事说起!
王、杜两家,不都是捡些漏儿缝缝补补,将就着充当一家老小的衣着吗?
那天抬回吴毅,顺带着也将一些已剥离好的衣衫弄回去。
以吴毅的特殊经历,能不将那些物件细细查看?
愣说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岂不真当特种兵是傻的啊?
这一查,查到不少有用的,其中那块白布就另有乾坤。
一块看起来并不算显眼的补丁,是双层的!
里头那层,密密麻麻地用自来水笔,细细地写满文字。
借口拿着当内裤,也就要到手了。
狼窝沟那些爷们,没有穿内裤再长裤的奢侈。
还笑话:这娃有点太讲究了。
读完那些文字,心中自然也就有底!
这是党在蓟县的临时县委给上级提供的,关于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的消息。
不是史盲啊,关联、关联,串一串,也就大概知道那全部阵亡的抗日小队伍是啥性质了。
孟庆生与林道功俩愣头当传声筒,柳社被派上的任务可是好几项。
要是单就这几项细细铺叙,都够写两部小说。
要是“后世”网络,也有起点,都可以冗长地发表着玩玩啦!
让一个贪婪的家伙,都自觉、自责、深刻地自我反省:是不是摊子铺得太快、太大。
心思稍微缜密那么些的,基本可以想见一些:到底有多快、多大!
其中,就有秘密捎口信给蓟县县城“一分利文具店”一项。
因为在狼窝沟“宴会”时,不动声色地拿话套套孟庆生、林道功俩愣头。
证实柳社这个小团伙,果如杜三妮说的,真曾在蓟县城内开过古董店。
而且店伙中,就有跟“一份力文具店”的人熟悉。
同是蓟县县城各类文化机构、人员密集的街坊、邻近商铺嘛,难免有接触。
何况,这“一分利文具店”,是蓟县临时县委书记,李子光同志开的。
以咱们党在这时的活动能力,连那些伪职人员,甚至是鬼子特务机构都有意接触。
以更好地开展抗战工作,套取所需的各类情报。
“一分利文具店”这么好的掩护,能不用来广泛交际,团结各类爱国势力?
说白了,也就是此时临时县委秘密所在地。
收到颇为隐秘的口信,再详细套问送信人一些情况。
以李子光同志多年地下工作经验,能不清楚有这么一个自己人被老乡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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