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还没打电话给我,最后我开车到那个咖啡厅,才发现少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我打少夫人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关母和瞿苒苒听闻立即就沙发上站了起身,“什么,梓歆不见?”关母脸都吓白了。
“怎么可能呢?姐不是一个没交代的人,她如果一个人要去哪里,她一定会跟你打电话的。”瞿苒苒疑惑地看着于叔。
“阿姨,妈咪是不是忘记了于伯伯,自己去哪里了?”浅浅问。
关母捕捉到敏感信息,“你刚才说小歆去见了凌天后心情不太好?”
于叔点头,“我感觉少夫人应该是跟季先生吵架了……”
“怎么会吵架呢?”瞿苒苒震惊,“姐夫昨天还帮姐过生日呢!”
“是啊,凌天昨晚刚回来,哪有什么架可吵……”关母道。
“可是现在联络不上姐……”瞿苒苒放下刚刚拨下秦梓歆号码却无法拨通的手机,担忧道,“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浅浅伸手抱住瞿苒苒,“阿姨,我害怕……”
瞿苒苒轻声抚慰自己外甥女,“别怕,阿姨现在就派人去找……”
“打电话通知凌天吧,也许梓歆在凌天那里也说不定……”关母急忙对家里的佣人道。
“嗯,先通知姐夫再说。”
……
同一时间。
季凌天疲累地靠在椅背上,暗沉的黑眸颇为颓然地看着地面上洒落的那几张照片。
秘书说她独自离开了办公室,情绪看起来很是低落。
他承认他这样直接地将事情捅了出来,必定伤害到了她,可面对她的那一刻,即使他已经极力隐忍,却还是无法抑制住爆发的冲动……
这些天他在极力找寻证据证明他所调查而来的照片不是真实的,他甚至派人亲自去罗伦亚瑟岛证实……
可秦梓歆看见他们一起过夜且早上一起从她的房间里出来的岛民并不少……
他没有办法去说服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尽管他其实没有资格去质问她这件事,毕竟她跟辜御臣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也许他不该跟她发这样大的火,但是她隐瞒他这件事,这令他无法接受……
手机的震动在此刻打断了季凌天的思绪。
季凌天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什么?四处都找了吗?”
……
季凌天一踏进关宅,所有人便围了上去。
瞿苒苒急急地问,“姐夫,找到我姐了吗?”
“还在找,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凌天,你跟小歆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小歆不见了呢?她不是去公司找你吗?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回来?”关母一连串的责问。
季凌天没有回答关母,径直走进了一楼的书房。
季凌天的态度算是默认了关母所说的吵架一说,于是关母着急地跟着季凌天走进了书房。
“凌天,有什么事不能跟小歆好好说呢,两人怎么又吵架了?”
浅浅不知何时奔进了书房,抱住了季凌天,“爹地,妈咪去哪了?”
面对女儿,季凌天森冷的面容变得柔和,他抚了抚女儿的脑袋,道,“爹地在找,放心吧,爹地会找到你妈咪的。”
“爹地,你和妈咪为什么又吵架了?”孩子深望着季凌天,瞳眸里有着孩童不该有的伤痛。
季凌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女儿,他歉疚地亲吻了一下女儿。
“姐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瞿苒苒担忧地询问季凌天。
“没什么。”
“没什么姐怎么会心情不好?昨天姐的生日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生日?”季凌天倏地抬眸。
“你这是什么表情?姐昨天生日你不知道吗?”
季凌天的眸色渐渐变得晦暗。
是啊,昨天是X月X日,是她的生日,他竟忘了……
瞿苒苒从季凌天的表情上看出一丝端倪,“难道你不知道昨天是姐姐的生日?”
难怪她昨天一看见他回来就主动抱他,难怪她精心打扮了……
他早早就安排好的生日惊喜,在昨晚却没有送给她……
季凌天的眸色愈发的沉沉起来。
这时候,季凌天的手下阿冀从外面走了进来,“季总。”
众人让了开来,迫不及待地看着阿冀。
“找到了吗?”季凌天问。
阿冀回答,“找到了,夫人已经回来了。”
所有人都朝别墅大厅看去,果然,秦梓歆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瞿苒苒跑出书房,用力将秦梓歆抱住,“姐,你吓死我了,你一个人跑去哪里了?”
“我没事,我只是一个人去逛了逛,本来想打电话给司机,才发现手机没电了。”秦梓歆的语调平和,看起来没有一丝异常。
跟着从书房出来的关母大大地送了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妈咪,浅浅好担心你。”
“傻瓜,妈咪是个大人,难道还会失踪?”
浅浅依偎进了秦梓歆的怀里。
秦梓歆亲了亲赖着自己的女儿,温柔道,“去玩吧,妈咪有点累,想回房间睡一会儿。”
“好。”浅浅乖乖地松开母亲,看到母亲在身边,她也就放心了。
余光能够看见书房里的季凌天,秦梓歆却没有进书房跟他说一句话,而是径直上了二楼。
但凡是大人都能够从秦梓歆泛红的眼眶中看出,秦梓歆此刻是在强颜欢笑……
书房里,季凌天远远地看着秦梓歆步上二楼的柔弱身影,问,“在哪里找到她的?”
站在季凌天身后的陆冀回答,“街边,夫人一个人坐着。”
“昨天是梓歆的生日,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季总,我提醒过您,可您当时正在生气,我就没敢再提醒您,但我以为昨晚你赶回来是为了帮夫人过生日……我也是直到早上才知道,昨晚您没有带夫人去我们筹备惊喜的酒店。”
季凌天薄唇紧抿,没有再说话。
陆冀悄然退离。
……
回到房间,秦梓歆抱膝坐在了床上。
过往的坚强,让她能够维持在人前的微笑,可此刻,她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尽管她没有允许自己哭出声,可是眼泪却还是像断线的珍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蓦地,她放开自己,下床冲进了浴室。
打开浴室的冷水阀门,她任由冰冷的水浇注在她的身上……
身子无力地沿着玻璃瓷砖的墙面慢慢滑落,她呜咽抽泣着,抱着膝,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