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有什么要求就说。,
陈九说:“这个……那天……”他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费大宝,又瞧瞧周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说要不就去对面的冷饮店去聊,陈九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眼睛却一直盯着杂物间的门,看来是把那里当成办公室了。我说那就是个杂物间,陈九说没关系,能站人就行。
我心想毕竟是农民,不怕吃苦,什么事都可以将就,香港农民也一样,于是就站起身,三人走进杂物间。陈九见费大宝也跟了进来,有些犹豫,我关上杂物间的门,说这是我的助理小费。
陈九看着费大宝,说:“田顾问,有些话我不敢和别人说,怕惹事,可总得解决。我有个远房亲戚住在九龙,挺有钱的,但攀不上什么关系。我给他打电话,问香港哪里有厉害的法师,想找人驱驱邪。那亲戚就说在弥敦道有间陈大师佛牌店,经常有从泰国来的法师帮人做法事,很灵验,让我去试试,于是我就来了,可是……”
“你算是来对了,有什么话尽量跟我说,不管成与不成,都能帮你严格保密,这是行规。费助理和我是搭档,你也不用瞒他。”我给他吃定心丸。
费大宝说:“对对,我是田顾问的高级助理,你就放心说吧。”说完他掏出本子和笔。陈九紧张的神情总算有些放松,问能不能不记录,我用眼神示意让费大宝把纸笔收起来。杂物间里有两个用来踩高的小板凳,我和陈九各坐一个,费大宝在旁边站着旁听。
陈九定了定神,来了个竹筒倒豆。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在香港还有不少以种地为生的农民,只不过数量很少,大多集中在上水、粉岭、新界北和元朗这些地方。陈九的家就有一块地,平时只种些有机蔬菜,专供香港的各大超市。几十天前,陈九和家人为了开拓菜地,就集中将一块树林中的坡地整理出来。在翻地的时候,无意中从土坡处刨出几块条石。陈九也没再意,就和亲戚把条石弄开,扔到旁边。
傍晚陈九回去吃饭,他老婆出来继续翻地,在发现条石的地方刨到了木板,她很清楚这是棺材板,觉得很晦气。但忽然又想到,万一是以前哪个富商或者大官的坟墓呢,就没去告诉陈九,而是继续把棺材挖开。里面有枯骨和没烂光的衣物,陈妻小心翼翼地用锄头去挖,还真找到了一些陪葬品,有玉佩、袁大头、翡翠耳环和簪子等物。
她特别高兴,就把这些东西悄悄收好,然后才回去通知大家。陈九和几名亲戚过来查看,以前也没听说在这里埋着谁家的祖先。次日上报给村长,带了人过来看,有人说他爷爷似乎讲过,民国的时候有个大买办的老家就在这附近,很有钱,说不定就是他的坟。于是在村长的带领下,将棺木换地方重新下葬。
陈九的妻子只把她偷拿东西的事告诉丈夫,别人都不知道。陈九胆小,马上就要报告村长,但被陈妻阻止,说谁也不知道,要是托人卖点儿钱,不是也能改善生活,谁愿意总过这种紧紧巴巴的日子。陈九不光胆小还没主意,觉得老婆的话有道理,就没声张。
后来,陈九在报纸上的小广告中找到两个收古董的贩子,打电话联系他们看了货,估计是看到陈九这种农民也不懂,两贩子分别报出三万和四万五港币的价格。陈九高兴得不行,也不敢再找别人,怕出事,于是就卖给后者。
原以为捡了大便宜,没想到却引出不少麻烦。
那天晚上,有个以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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