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我连忙说没问题。
出了白公子的家,几名记者果然围上来,边问边在本子上记录。我哪经历过这阵势,最主要的是,这事和我没太大关系,万一我说错了哪句话,再得罪R小姐的什么仇敌,找上我就麻烦了。但白公子嘱咐过让我直说,没办法,我只好模糊地说R小姐可能是中了降头,或者某种邪法,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她的熟人所为,但现在还不能确定,要等东南亚法师来港之后才能知道是哪种邪法。
记者们还想多问,我心虚又紧张,连忙借口离开。
次日中午,白公子和两个跟班的来到佛牌店,交了两万港币的定金。仍然跟了好几名记者,隔着佛牌店玻璃窗拍个不停。钱已到位,我马上给登康打电话,让他尽快来港,费用到时候统一结算。
没两天,登康就到了香港机场,白公子派车来接,可记者的车更多,居然有三四辆,十多个记者围着登康拍。我以为白公子会让登康接受采访,但他却让跟班的拉着登康和我迅速钻进车里驶开,搞得像国家元首的安保那么如临大敌。我想不通为什么,既然白公子一心想曝光,却为什么不让登康和记者互动呢。
不管怎么说,这种待遇我还是头回经历,感觉很刺激,登康非常不高兴,问白公子:“为什么不让记者采访我?”
“我靠,你为什么会讲国语?”白公子非常惊讶。我连忙解释说马来西亚有很多华裔,阿赞登康师父又经常来港台施法,所以就学会了中国话。白公子长吁了口气,说以后要是有记者和别人在场,千万不要让他讲国语,你来翻译就行。我说那我也没法翻译,因为我也不懂马来话。
白公子皱着眉头,似乎觉得这是很大的问题。我问:“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东南亚的阿赞讲中国话?”白公子犹豫片刻,也没正面回答,把手一摆说算了。
从后视镜中,登康看到那几辆记者的车始终跟着白公子的车,就问他们是不是想跟到酒店去。我说白公子想让你在佛牌店给R小姐施法,记者可能也要拍照吧。登康很满意,说最好让他们多拍些。
在佛牌店,白公子让跟班的马上开车将R小姐接到店中,登康盘腿端坐,让R小姐跪在面前,还没开始施法,就见R小姐发出疯笑,指着登康和别人说着胡话。登康让白公子把R小姐按住不要乱动,白公子沮丧地说:“她现在就是这样,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
登康走到R小姐面前,伸出右掌按在她的额头,低声念诵经咒。刚十几秒钟,R小姐猛地拨开登康的手,上去就是一巴掌,正打在登康的脸上。我连忙过去阻拦,R小姐上去还要动手,登康生气地说:“别装了,她根本就没有中邪!”
不光我,白公子和店员都很意外,登康还要说什么,白公子快步走过去,对登康说师父你只管施法,我会负责让她别乱动。这时我已经看出来,就对登康使了个眼色。登康和R小姐所处的位置,跟佛牌店大门的方向一致,都是呈纵向,我对白公子说,要是想让外面的记者拍得更清楚,可以让登康师父和R小姐横着站,这样记者同时都能拍到他们俩。
白公子连连点头:“对对对,田顾问好聪明。”登康似乎也懂了,就远远站到旁边,白公子从后面扳着R小姐的双臂,她还在用力挣扎扭动,胡言乱语,而登康伸出手,嘴里念诵咒语。
我在连忙低声告诉白公子,一般在解降头或者驱邪生效的时候,事主都要以鬼附身的形式发病,要么声音有变化,要么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