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平民居住的那片区域大概有几百米,附近只有稀稀落落的一些建筑,离铁路倒是不远,而铁轨两侧全都是山和茂密的树林。我们把车停在平坦路面,就出来步行走到朱拉旺的家。确实很破旧,门口堆了很多木柴。
进到屋里,真是昏暗又低矮,还有股说不出的怪味,是类似狐臭和中药的混合味道。摆设都很陈旧,只有厨房的门似乎是新换的,看上去很结实。有个又黑又瘦的女人看到老谢,连忙把我们迎进屋里,搬来椅子让座。这女人眼睛很大,瘦得皮包骨头,床上躺着个男人,**上身,下面只穿一件短裤,身体下面铺着防水布。这男人的身体倒是很强壮,表皮却全是水泡、脓包和瘢痕,脸上和头上也是,五官都看不清了,只能依稀看出那几种器官的位置,特别恶心。幸亏我之前看过老谢手机里的图片,不然还真抗不住。
地面有很多水渍,旁边放着好几个大号的红色塑料桶,里面盛满清水,还有个塑料水舀。很明显,这是要经常舀水往朱拉旺身上浇,用来止疼和止痒的。
老谢向她介绍了我们几人,尤其着重介绍阿赞巴登,说是泰国著名的阿赞师父,没有解不开的降头术。
“真的吗?那求求你们帮帮我丈夫!”女人双手合十,苦苦哀求着。阿赞巴登来到床前,这男人侧头看了看他,再看看我们,张开嘴勉强说了几句话。声音非常沙哑,说得很费劲,大概是说让我们救救他。方刚仔细上下打量朱拉旺,专头问他老婆到底么回事。
女人流着泪:“我们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身上开始起小水泡,开始没当回事,以为是被蚊子给叮的。可怎么也不好转,都抓出血了。就只好买了些药膏涂上,又不舍得花钱去医院。没想到越来越严重,小水泡变成大水泡,还长出很多脓包,抓破之后就钻出虫子,吓死人了……”
她身体直哆嗦,看来真是吓坏了。我掏出五毒油项链,在朱拉旺身上试了试,颜色比较深,但还没有到发黑的地步。阿赞巴登对我们说:“这人身上有阴气,应该是中过虫降。”
方刚问:“大概有多久?”女人想了想,说应该有二十几天。
我问之前有没有请过别的阿赞来看,女人哭丧着脸:“我们家里很穷的,请不起阿赞,这段时间也是四处去借。要不是他的表妹夫家有钱,我差点儿给他们下跪,才借到十几万泰铢,还不知道够不够……”
看着这女人的可怜相,我问方刚和阿赞巴登,这事要怎么弄。阿赞巴登说施法也要在午夜,这种虫降拖得时间太久,不知道能不能解得开,到时候才知道。女人紧紧抓着阿赞巴登的胳膊用力摇,脸上全是泪水。
老谢说:“你不用这样,降头这东西只要能解得开,我们也愿意赚钱。但如果真的不行,那我们只收两万五千泰铢的辛苦费。”没想到,女人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布包,扑通给老谢跪下,双手把布包托起来,说这里是十九万多泰铢,只要能治好朱拉旺的怪病,这些钱都给我们。
床上的朱拉旺抬起手臂,用沙哑的声音说:“求你们……”我真有些看不下去了,心里不忍。方刚把这女人扶起来,说今晚十二点左右我们会再回来,现在先去附近找家旅馆住下。女人连忙说:“就在我家里等吧,我去给你们买些肉包子回来!”老谢说不用,你这里没地方休息,我们还是先走。
离开朱拉旺的家,开车回到巴蜀市区,找旅馆订了两个房间进去休息。这旅馆条件简单,但却很干净,估计是专为游客准备的。我、方刚和老谢在同一个房间,有三张单人床,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老谢问:“方老板啊,你说这桩生意要是成了,钱怎么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