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吵的,落降的钱不可能欠着,难道是阿赞NangYa不同意给一个人连续下三次降头?”
方刚想了想,说:”恐怕没那么简单,等回信吧。”沙瓦的弟弟急得在屋里直转,到了晚上九点多钟,沙瓦弟弟的那个朋友才从清莱赶回来,沙瓦弟弟掏出三千泰铢当做辛苦费给他,那人打开手机,回放录音。
录音中能听到沙瓦的妻子和阿赞NangYa正在争吵。沙瓦妻子说:”请帮我把我丈夫的虫降解开,我可不希望他被虫子吃成一副骨架!”
阿赞NangYa说:”我刚才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降头师不能解由自己下的降,你另找别人吧,而且后果我也和你说过,你那时候恨得咬牙,说一定要他死。”
沙瓦妻子:”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他是我丈夫,我怎么可能要害死他?”
阿赞NangYa不解地问:”他殴打你好几年,你不恨他吗?”
沙瓦妻子叹气:”再恨也是我丈夫,生活了十多年,他死了两个孩子怎么办,这个家庭怎么办。”
阿赞NangYa说:”这个降我不能解。”
沙瓦妻子语气很愤怒:”那你就是杀人凶手!”
阿赞NangYa说:”当初你自己说的话,都忘记了吗?是你说这个世界上最恨的就是你丈夫,一定要让他死得很痛苦很难看,才能解你的恨?”
沙瓦妻子:”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让他死,否则我变成鬼也要缠上你!”
这时录音中出现那个胖女人的声音,开始劝解沙瓦的妻子,录音结束。我和方刚面面相觑,万没想到沙瓦的妻子居然会自己跑去找阿赞NangYa让她解降,这不是瞎折腾吗?
沙瓦的弟弟也很疑惑,不明白他这个嫂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她会不会是想折磨我哥哥,先把他的降解开,然后再找人另下别的降?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行,我必须要找人教训她。得让她知道沙瓦家不是那么好欺负!”
我和方刚没拦住,沙瓦弟弟还是去了他嫂子家,但奇怪的是,沙瓦妻子一晚上都没有回娘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二天早晨,我们三人准备再跑一趟清莱,亲自问问阿赞NangYa昨天的事。就在我们要出发时,却看到沙瓦的妻子从大巴车站方向走过来。沙瓦弟弟愤怒地上去要质问,我把他拉住,说沉住气,看看情况再说。
沙瓦妻子看到小叔子的满脸怒气,也没说话,直接走进卧室。看到沙瓦的惨相,她先是翻开他的眼皮,再查看身上的伤口,不声不响地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里面是很多细小的虫子,上下乱跳着。
她让沙瓦弟弟把沙瓦的嘴用力捏开,沙瓦瞪着她:”你还想搞什么鬼?”
我走上前照她的做了,她把清水灌进小瓶里,瓶中的虫子先是悬浮在水中,渐渐越来越多,最后充满整个瓶子,都是灰色的。她把瓶中的东西倒进沙瓦嘴里,已经成了类似蜂王浆的糖稀状液体,让沙瓦咽下去。
沙瓦呛了几口,也咽了不少,昏沉沉地睡去。沙瓦妻子说:”明天就会好了,这瓶虫子是阿赞NangYa交给我的,花了我五万泰铢。”
方刚忍不住问:”下降的是你,解降头要和阿赞NangYa翻脸的还是你,为什么这么做?”沙瓦妻子没说话,又离开沙瓦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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