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卫瑜的发髻被抽开,乌浓浓如黑缎般的长发散开垂下,在床上铺开一片。
红褥上,黑发与雪白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妖冶妩媚。
东陵殊俯下身去,挺直的鼻梁磨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一刻值千金,夫人觉得我要做什么?”
卫瑜的脸突地一下红了起来,侧开头去想要逃离耳侧喷来的温热气息。
虽然她嫁过一次人,但赫连墨启一开始觉得她年纪小未曾碰过她,之后遇到了箬娘,更是连她的房间都不再进去,如现在这般亲昵却也是第一次。
“你压到我了…”嗫嚅地小声道,柔胰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那人仍旧纹丝不动。
“原来夫人想在上面,满足你。”东陵殊邪邪一笑,翻身平靠在床头,伸手将卫瑜一捞,她便直直扑在了自己身上,如小猫一样胳膊支在胸前。
卫瑜整个人都匍匐在了他的身上,两边被他的胳膊挡着,进退不得。这般尴尬的姿势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不由仰起头想向他求饶,却落入了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眸中,犹如深渊般将人吸入进去。
东陵殊伸手抚向她的面庞,细细描画着她的眉眼、琼鼻、樱唇…又滑向了耳侧,轻柔地将鬓发挽到了她的耳后,好像对待绝世珍宝一般,耐心而细致。
看着他眼中的情意,卫瑜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心里为自己方才的失措感到好笑。软了身子,温顺地匍在了他的身前,听他有力的心跳。
这就是她心慕的男人,明明有着出众的才情,却抛开浮华投身在了战场,外表虽清冷难近,实则却有着一颗温暖的赤子之心。他将她放在了心里,护她爱她,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好像任何问题到了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予她一处安宁。
他的包容与守护无处不在,越相处就越会发现他新的一面。无论是盛京城内享赋美名的清贵公子、西北大营中银甲凛冽的少年将军,还是弯弓射猎醉饮塘栌的洒脱挚友…每一个他都犹如最闪亮的那一颗星,让她心动不已。
也许是被他的温柔蛊惑,卫瑜情不自禁地探过身去,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吻。然后红着脸闷在了他的肩膀上,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头顶传来低笑声,震震地让她酥麻。感觉要被拽起来,心里一急,干脆伸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就是不放开。
东陵殊被她的无赖行径搞的无奈,但温香软玉在怀又着实舍不得推开,忍不住继续逗弄她:“夫人如此主动,可是嫌弃为夫做的不够?”
卫瑜腾地直起身子,水眸含着羞恼,见他改口“夫人夫人”的如此顺口,本想喊声“夫君”反击回去,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不好意思开口。嘴唇启开几次,却只能干着急,倒是让他白看了笑话。
“嗯…”
东陵殊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只觉得是在无声的邀请,再忍就不是男人了。便不再犹豫,一个倾身吻了下去,将她还未来得及发出的声音给一起吃掉。
他的吻温柔而细腻,卫瑜脑子昏昏胀胀间,绯色单衣不知何时被挑了开。
“不要…”伸手就去捂住他的眼睛,挡住那灼热的视线。
东陵殊没有急着将手拿下,而是温柔地将她收进怀里,一边吻着耳侧一边轻声道:“阿瑜,能把你娶回家,我很欢喜…”
卫瑜眼眶湿润了,轻轻回抱住他,呢喃道:“嫁给你,我也很欢喜…”
听了她的话,东陵殊再也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轻柔的吻散落在她的额头、眼睫、唇角…
卫瑜紧紧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发出声音,却止不住他用舌头撬开柔嫩的唇,企图放走那些嘤咛。
“阿瑜,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你个…坏人…”
“坏人是谁?”
“东陵…东陵殊!…”
“嗯?”惩罚性地用力啄了她脸颊一下,卫瑜眼角泪水都要出来了。
“容廷…容廷…”
轻叹一声:“傻丫头,叫我夫君……”
“夫…夫君…”
东陵殊吻住她的唇,吞下她的所有呜咽,一夜红帐暖。
第二日清晨,卫瑜醒来后只觉得浑身酸痛,好像身子不是自己的了一般。百合和银杏端着水进来伺候她梳洗,看着主子这幅模样,脸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起来。
此时的卫瑜已经没有力气去羞涩了,像一个木偶似的任由婢女摆弄,好不容易换身新衣,梳好发髻后,恨不得再躺会床上睡死过去。
“…世子爷呢?”
“姑爷在外间,不叫奴婢们伺候。”银杏答到。
卫瑜嗔她一眼,这称呼改的倒是快!
“别傻愣着了,扶我出去。”
她是想睡,但成亲第二天给公婆奉茶的规矩可容不得她偷懒,此时已经起的有些晚了,生怕误了时辰,不由埋怨道:“你们怎么不早些叫我起来?”
“姑爷不让,说是让您睡到自然醒,命奴婢们在外面脚步都得放轻呢!”
卫瑜心里一暖,但一想到这个罪魁祸首昨晚对她的食不餍足,气也冒了出来,尤其是在见到他一脸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外间,更是不忿。
“怎么了?小脸皱成了包子…”东陵殊捏了捏她的脸,毫无察觉自己已经被嫌弃。
包子…包子…
一提包子,她就会想到他形容她小时候的模样就像包子,更是懒得给他好脸色看了。
东陵殊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出声吩咐道:“备膳吧。”
早膳不算特别丰富,但都合卫瑜的胃口,美味吃下去后,心情也舒畅了不少。看着对面之人亲手为她盛粥,嘴角的弧度禁不住弯了起来。
用罢膳,东陵殊牵着卫瑜散步到了主院,安平公和安平公夫人见到两人携手而来,面上笑容更甚。
“阿瑜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起这么早做什么。”安平公夫人笑着道。
卫瑜只觉得像是昨晚的行径都叫人知道了,脸上火辣辣的不好意思道:“已经起的迟了,倒叫父亲和母亲久等,真是不该…”
听了新称呼,安平公和安平公夫人心里更是欢喜,哪里还在乎那些虚礼。
卫瑜给二位敬了茶,除了红包外,安平公夫人还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给她戴了上。
“阿姐!”小团子椅子上跳下来,往卫瑜怀里扑,却在半路被兄长给提了起来,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